这群人不仅越俎代庖,还愈发地肆无忌惮,完全不顾颜面,言语间尽显嚣张跋扈。
三姑拉了拉二姑,试图劝阻,却只能压低嗓音说:"二姐,祝如瑾还活着呢,你……"
二姑哪里听得进去,一把甩开三姑,冷笑道:"大哥,不是我多嘴,如果你能独当一面,祝家哪还用得着依靠你儿子?十几年前就不行,现在更是指望不上。"
其他旁系亲属亦是群起而响应,话语中尽是幸灾乐祸与迫不及待。
"就是,不行就别硬挺着了。我们旁系里也不是没有人才,祝如瑾并非唯一。"
"你们,你们……"祝安被旁系的聒噪激得胸闷难耐,人还未走茶就凉,这帮人就开始盘算着如何篡权夺位。
他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此刻不在场而已!
三姑目睹祝家内部的混乱,心中暗自得意。
她只需适时煽风点火,就能两边得利,坐享渔翁之利,让他人冲锋陷阵,自己则静观其变。
她故作咳嗽,掩嘴轻笑:"二姐说的也有些道理。"
门外,陈琴与姜吟默默聆听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曾错过。
姜吟心中震惊莫名,祝家的内讧竟至于斯,怪不得爷爷会被气病入院。
这些自私自利,只会落井下石、争权夺利的行径,让她感到愤怒又心寒。
她深吸一口气,即使恐惧如影随形,此刻也绝不容许退缩。
不一会儿,陈琴搀扶着姜吟出现在大厅门前,语气坚定:"谁说我们正房无人?"
陈琴与姜吟的突然出现让旁系众人惊讶不已,他们面露诧异,祝家遭遇如此风波时姜吟未曾露面,此时却赫然站在他们面前!
他们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很大程度上是认为姜吟出身卑微,性格懦弱,不敢有所作为。
平民窟出身的女孩面对此等场景,多半会选择逃避,寄希望于能多分得一些财产罢了。
可她却出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心中一凛,不禁揣测陈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哼,你难道想以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作为继承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二姑直率的性格容不得半点沙子,对陈琴这一系列举动嗤之以鼻。
从祝如瑾到姜吟,无非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当初接纳祝如瑾尚可理解,毕竟他是正宗祝家血脉,且天赋出众。
可姜吟腹中的胎儿性别未明,怎能承担继承人的重任?
姜吟目光凌厉地环视一圈,祝云山并未在场,显然有意避开。
"我再说一遍,如瑾只是因公外出,那些照片根本不足为信。现在,我倒要问问,究竟是谁搞的这些鬼把戏?"
姜吟依然坚称祝如瑾外出公干的事实,不给任何动摇的余地。
即便证据摆在面前,她也不会轻易妥协。
三姑一听她言之凿凿说是假照片,脸色顿时一变,仿佛被针刺般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双脚在地上重重一顿,瞬间爆发开来:“怎么会是假的!你倒是说说,哪里假了!这张照片清清楚是如瑾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容憔悴,这还能有假不成?!”
她双手在空中挥舞,声音高亢而迫切,仿佛在向众人宣告自己的不容置疑。
姜吟望着三姑如此失态的表现,心中不禁冷笑,对这位姑母的心思已是了然于胸。
她无疑是在借机扶植自己的儿子,试图在这场家族权力的游戏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姜吟轻抚胸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挑战的威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如瑾目前正处于出差状态,等他平安归来,自然会对大家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这样无端猜忌,盲目吵闹,不仅于事无补,更是徒增是非。”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击了她,像是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似的,姜吟连忙用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按在胸口,面色苍白,显然这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令她痛苦难忍。
二姑见状,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借题发挥,语气尖锐地插嘴道:“你说出差就出差?好啊,那你让他立刻给我们来个电话,亲口证实他的安全,否则,堂堂祝家,难道就任由这样的流言蜚语满天飞,让整个家族的决策陷入如此被动与不明朗的境地吗?”
四叔似乎也被点燃了斗志,他站起身来,“这里召开的是董事会,你虽是如瑾的妻子,但在祝家企业内部,你既不是董事会成员,也未持有实权,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与我们讨论家族大事!”
就在这时,陈琴挺身而出,以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站在了姜吟这一边,她的话语冷静而有力:“假设如瑾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么按照法律,他在祝家公司所拥有的股份,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无疑是小吟。作为合法配偶,她自然有权利在这个关键时刻发表意见,并参与到家族的决策之中。”
三姑闻言,鼻孔里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她?竟也妄想成为祝家的继承人?陈琴,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因为自己养子的指望不上,就打起了养子妻子的主意,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陈琴闻言,胸口因愤怒而急剧起伏,她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