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未来具有无限的可能,但我们真正能够经历的只有一种。如果你预见了不好的未来,那正说明了世界正在偷偷地为你打开方便之门,想要帮你一把呢。” 他如同往常一般眨了眨他的眼睛。 克劳妮不忍心让这位同样年老的巫师的苦心付之东流,她只能勉强地开口。 “不是预言,教授。” 邓布利多好看的手指相互交叉,他的掌心朝上,自然地垂放在两膝之间,充满耐心地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能和梦里的人对话。”喝了水之后,女孩的声音声音没有那么沙哑了,但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腔调僵硬地发音,邓布利多觉得这腔调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只好继续盯着女孩,等待她一字一句地阐述事情的缘由,“我们每天几乎每天都有见面,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直到今天。” “他在我的梦里,被我的噩梦,被我的成了型的噩梦杀死了。” “他称呼那个扭曲的类人生物为‘伏地魔’。” 放松的神色从邓布利多的眉眼间如潮水般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严峻的表情。提到这个曾经采用残忍手段意图统治巫师界,以达到纯血统治目的的黑魔王,他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神骤变成了寒冬锐利的冰锥。 “伏地魔?” “伏地魔。”克劳妮点点头,“他想要什么东西,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愿意告诉他,他还告诉伏地魔他不会成功,所以他死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那是什么时间。”克劳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滴滴点点地从她纤长的睫毛上好滚落下来,冰冰凉凉地渐落在她的手背上,“我好后悔,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贪图享乐,为了维持我们之间朦胧的关系我甚至不愿意多问,天真的以为预想还理我很远,甚至不愿意去相信我自己的推断,而现实的报偿来的这样的迅速。” “都是我的错。” “你的预想?”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的右手用力地按着她的肩膀的左侧,这个动作像极了格林——但她与格林——他们之间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及,就算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也无法对她做到。 感受到热源,和邓布利多与格林相差无几的动作,她终于遏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我早就觉得伏地魔没有死,还因此担心了好久,也很努力的学习了。但是自从担忧过后我又忍不住地升起不可能的期待,希望他已经死了,那我就不用承担这种担惊受怕。” “我以为有了魔杖我就能控制我的梦境,我以为我学会了魔法我就能够保护我珍视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连梦里的朋友都碰不到!” 她抽噎着擤了擤鼻涕,另一只手无助地抓着年长而强大的巫师的袍角:“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教会了我那么多的魔法,到头来!我回报他的就是在他遭受苦难时的束手旁观!就是在沾沾自喜远超他人后的无能为力!” 邓布利多没有再深究下去了,他只是顺势将女孩捞到了自己的怀里,给了女孩一个相当温暖的拥抱。这个思绪良多的女孩终于把她一直以来的担忧全盘托出:“我不敢和爸爸妈妈说,更不能和同学们谈论,对于这些想法我从未透露分毫。这种想法与主流观点相悖,甚至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我真的好害怕!教授!”她紧紧地抓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能够感觉到自己薄薄的巫师袍逐渐被温热湿凉的眼泪浸透了,“我也好生气我自己!” “而且——而且我现在连魔法也施展不了了!” 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女孩真诚的语言抽痛了:他对女孩的关心,除去一名师长对于优秀学生的关注,确实还存有那么一丝的怀疑。即使他了解到克劳尼的家庭美满幸福,但一个从未有过的、出身麻瓜世界的斯莱特林小巫师,在霍格沃兹内左右逢源,备受各科师长的喜爱,多为教授将她引为得意门生,就连总是秉持着生人莫近的斯内普居然也愿意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为了给她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拥有着野心的,同样是黑发黑眼的小男孩。 但深究起来,他们确实截然不同。 伏地魔不懂得爱,他天生不懂,悲天怜人绝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总是利用他能利用的一切——无论是人们的信任,还是人们彼此之间的爱的连结,即使他丝毫不理解,但他善于利用。而克劳尼·艾伯特充满了爱。从他们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的是女孩莫大的痛苦和悲哀,还有她对那位不知名朋友的爱:她是如此真诚地喜爱着对她施予善意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不确定是否存在的、虚构的人。 “克劳尼、克劳尼。”他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到,“我还在呢,对不对?” 邓布利多的胸膛因为他低沉的发音而在克劳尼的耳边微微地震动:“我可是英国最强大的巫师。伏地魔害怕我,他也没办法在我的手里伤害你。” “我真不敢相信你已经了解了那么多。”他的手掌轻轻地按住了克劳尼的头,“你一个人撑了这么久真的很辛苦了,我的孩子。” 邓布利多感觉她的泪流的更汹涌了。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梦。”他叹了口气,“或许你今天晚上就又能见到他了呢?或许这是你对他的一个预言,你很快就可以告知他了呢?” “我们一起等等看,如果结果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