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爆炸中死去!” 他兴奋地举起托盘,上面的茶叶炸成了一坨烟花形状的画。 “那弗雷德要掉进水里被章鱼吃掉!”乔治也举起了他的托盘,“我看到一只邪恶的怪兽要把他吞噬!教授!” 特里劳尼教授满意极了。 “这一点儿也不准。”等特里劳尼教授走远了,弗雷德和乔治偷偷向他们耳语,“查理说了,特里劳尼教授最希望学生们预言到他们自己的死状,越残忍越恐怖,她就越满意——因为她认为只有这样才是真实的预言。她每年都会预言一个学生死去——” “我们只是觉得很有趣——但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们耸了耸肩,互相打趣儿,“但我们还是决定玩几次——” 克劳尼觉得尴尬极了,因为她答应那两位对她投注了许多关心的教授,这节占卜课后会尝试和特里劳尼教授私下谈一谈。但她现在觉得这门课就是一个笑话——至少他们学的这些东西是笑话。 但课后,她还是留了下来。 “祝你好运。”赫勒斯安抚地说,“别太担心了,莱尼。我觉得至少这次格兰芬多们说的没错。” “或许吧。”克劳尼的眼神飘忽不定地应答着,“我回去和你说结果。”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特里劳尼教授把她拉到了一张方形的长桌面前:“西弗勒斯和我说了你的事情,女孩,很早之前,但我认为我们得亲自见一面——让我的天目——直接观察你。” 她的眼珠子不断地来回转动,从克劳尼的头顶滑到她的鞋底,再从她的左肩滑到了右边:“我的天目告诉我,你被迷雾遮挡了。” “噩梦或许是一种迷人的天赋。他通常可能代表着很多含义的暗示。”她说,“你看上去似乎不太有洞察力——” 她不等克劳尼回答,就接着评价:“所以我决定让你抽一抽塔罗牌——或许这样更容易让你理解。” 这位神神叨叨的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打相当破旧的牌,牌面看上去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正对着她的一张卡片上画着一只无知无觉的小人,正在昂头挺胸地向山崖边缘走去,他身后的狗正尝试着将他召唤回来——但他的眼前只有更加遥远的远方。 克劳尼感觉这四处都弥漫着不详了——她的直觉不断地敲响警钟,一股鲜明的气流从她的肚子里滚到了她的脑后,让她一阵一阵地发憷。 特里劳尼把卡片们背过身子,卡的背面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周围有许多奇怪的纹路:“你来洗牌,你来洗牌,女孩。” 她把克劳尼的手按到了破损的牌面上,要求她把这幅牌翻来覆去的洗乱,然后闭上眼,让她用她不写字的那只手丢出四张牌。 “如果我两只手都用呢?” “那就用不常用的那只手。”特里劳尼回答,“非惯用手。” 这些扑克放置成了一条直线,等克劳尼把他们翻开,这些牌面看上去比最开始看到的那一张卡牌还要不详:他们分别是一个闭着眼睛直立着的人,但是却漂浮在空中;骑着马匹的骷髅人;卡面通红的羊头魔鬼,旁边站着两个带着锁链的赤裸小人(那个女性的胸前甚至没有任何遮挡…);两个狮身人面像守卫在一名端坐着的武士面前;还有一位正在抚摸一只温顺的狮子的白衣女性——这是唯一一张克劳尼觉得象征着积极意义的卡牌了。但除了那张直立的人和羊头恶魔,其他的卡牌都是倒立起来的。 克劳尼正想把卡片翻转过来,她认为这样或许会更方便这位神神叨叨的教授解释。但特里劳尼教授转到了她的身后,突然按住了她准备动作的手,然后用着高亢而又神经质的尖叫大喊了一声,猛地后退——甚至撞到了旁边的摆柜。 “你!你!”她惊慌失措地指着她,“我的孩子!” 克劳尼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本来就被这昏暗地氛围影响得也显得有些神经兮兮地了,闻言她也大喊了一声:“!什么!什么!怎么了!” “不详——相当的——不详——你要注意!你要非常注意!——!” 特里劳尼坐回了她的位置上,一边颤抖着一边牢牢地抓紧了克劳尼的手——看来她还是担心克劳尼去碰这些牌。 “狮身人面兽所代表的对立的力量加强了,我的孩子,情绪可能会蒙蔽你的双眼。你正流连忘返于过去的某种情况——未解决的情绪在内心堆积——你却只采取防止堵塞的政策——制止他们决堤。” “如果是这样——情绪爆发的情况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紧接着她拿起了那张克劳尼觉得寓意十分良好的卡牌:“力量牌的倒立会导致软弱,你面对人生的勇气已经减少了!你的内心痛苦,任何可以让你逃避热情和欲望的事物都会对你产生极致的吸引力——你在恐惧,恐惧热情和欲望会摧毁你的自觉的人格——你在采取一些不必要的行动来填满你的时间——这是相当危险的!” “你正在否定生命有任何精神上的目的——”特里劳尼教授用力地指着那张魔鬼牌,牌面上那只恶魔正瞪大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让她感到十分的不适,“你选择遗忘精神的探索,否定生命上的精神目的,想要追求有形之物,打开自私的目标大门!你企图控制所有事物——甚至生命!” 她把那张骑着马的骷髅交叠到了一起:“你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因为你惧怕他而无法正视它——当你企图拒绝死亡——死亡将要找上门来——对你敲响它独有的警钟!” 牌面上,死神面前的那个妇人,正跪在骷髅的面前低声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