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面对这不知什么时候会降临而下的达摩克勒斯之剑。 她甚至都不知道奇洛到底是什么病,病因是什么——她翻了无数的典籍,见过无数的类似的症状的病症,但他们一个也不会让人死去。她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格林死去的那一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步一步迈入死亡。 “可是我明明更努力了。”她一边躲在最靠近禁林的一颗树旁哭一边问自己,那颗大树的影子恰好挡住了她所有的身影,帮助她避开阳光的炙烤。 “为什么我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呢?” 她泪眼朦胧地用指甲抠挖着干燥的泥土,企图通过这种方式缓解那种刀割似的凌迟感,但是这种行为好像没有任何用处。太阳西去了,大树的余荫也被拉的老长,但也稍稍地转变了一点的方位。黄昏打在她的侧脸,把她的影子和禁林的阴影融为了一体。 夜之女神即将悄然降临了,西沉的阳光也逐渐被晦暗代替了,博爱的夜晚企图用柔和的黑暗掩去她的痛苦与悲伤。 但夜晚只会掩盖人们的踪迹和哭泣的脸庞,就像时间没法治愈伤口,任何方式和借口都不能洗去欲盖弥彰的现实,不愿愈合的创口必定会在每时每刻疼痛,提醒你那些无可挽回的过去。 如果你无法接受它,也无法适应它,你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沉溺与一个又一个可能如果的梦。但克劳尼既无法接受,也无法适应,更不会容许自己沉溺与虚弥的幻想,她尝试寻找各种方法,但无论是任何一本书,还是任何一个人,或者是她自己,都在不断重复着无能为力的事实。 她只能痛苦地拿起了魔杖指向自己——前一段时间斯内普的无限期禁闭非常巧合地阻止了她的这些行为。 她直直地指着自己,黑洞洞的魔杖尖端倚靠在了她的心口。 她轻声念出了那句熟悉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