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能够按照你想的这样做,就已经很不错了,劳利。“ “这是充满了评价色彩的,但是评价就一定带有主观的了。”虽然回答上了格林的问题,克劳尼却觉得自己更加疑惑了,“那我如何得知自己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老师?我如何能够保证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情还是错误的事情?我的思想的初心是好的还是坏的?” “那要看你想要得到谁的评价,好小子。”格林似乎对这个问题的提出感到很满意,他耐心的说,“如果你是羔羊,你要学会规避狼群,但与此同时,你也要明白草场并不是无限的。” “每一种生物都想要取得他们自己的满足,物质、然后是精神。”格林说,“如果你是一只好的领头羊,你就得明白:如果你没法控制羊群的数量,他们就无法得到最好的福祉,而如果你不让你的族群学会逃避狼群,他们就永远无法得到安宁。你站在物种的立场上看整个物种,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人们判断一件事情正义与否,又或者说是去判断事情的好与坏,还是看事件能否满足他们最朴素的欲望罢了。“ “那这还是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的,老师。” “有的。”格林说,“这个标准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跟着‘大多数’走的。如果你是羊,你带着羊逃离了狼群,对于狼而言你是‘非正义’的,因为这种行为可能会剥夺了他们的生命与福祉。对于羊群而言,这就是‘正义’。” “您的意思是——” “你是谁,站在什么立场上,为自己奋斗,是‘正义’。“ “那站在自己的立场的反面呢?”克劳尼追问,“站在自己的立场的反面,也是正义吗?” “有这样的人吗?” “麻瓜里头有很多。”她说,“我了解到的很多的社会变革,其中有的变革的起点,不是为了自己的立场,反而是为了与自己立场相反的人。仅仅是因为看到他们在受苦——” “那或许他们之间并非狼与羔羊的关系呢。”格林回答,“人与人之间更像是羔羊与羔羊的关系,或者是狼与狼。” “那这种情况下我如何判断呢?” “很难有标准。”格林说,“唯一的标准是,你喜欢。如果做什么事情都得考虑一下,很多时候行为就没有意义了。只要你认为你的对的,那就足够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人似的,没有再接下去说,反而发起呆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下了他先前的话题。 “你想要为什么人,或者你在哪些情况下想要得到哪些事情或者东西,而且必须这样做。这样做的时候——你不会后悔,虽然会失去你同样想要的其他东西——但你深刻的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为大多数人,为大多数同类人带来福祉。”他说,“我认为这是正义。” “即使在某个阶段它令我的心分外的煎熬吗?” “那就是你得自己的选择了。” “老师”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说出了一句与当时场景完全不相关的话,“我很想念您。” “你说什么?”一向从容不迫的格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不明所以。 她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站了起来,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虚空的栏杆,他们冰凉的有些不真实。 “我想要一个拥抱。”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格林挑着眉毛,但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拥抱.“ 然后他张开了双臂。 “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 “过来吧。” 格林将手一只有力地按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灼热地把握着她的后颈。 “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克劳尼?“ “我只是很想你。” 然后她看到了水流一般的,飘动着的,绿色的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