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连接到了那本记载了所有的霍格沃兹学生的名册。 但是,这样的内容怎么没有被书本们流传下来,或者被专业的学者们所掌握呢?如果说,魔法在某个时期曾经到达过顶峰,是什么阻止了魔法的发展,或者说,流传? 仰望着冲天大柱,克劳尼少有地陷入了沉思。 伙伴们火急火燎地复刻起了蔓延在地上、石壁上头的魔纹,将他们用更加细微的铭刻技术限缩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羊皮纸上,并且保证没有魔力通路可能让其成为另一个正在使用的法阵。 但很快,一位意想不到的来客打断了他们手头上的工作。 “皮皮鬼?”弗雷德最先发现了这个与他们斗争了许久的城堡精灵。幽灵们似乎对这样肮脏的地方并不感兴趣,至少克劳尼从没在这个隧道里头见到其他的幽灵们涉足于此。虽然她来到这儿的次数不多,并且因为在这里头寄居的数量庞大的红帽子阻滞了探索的步伐,但她能肯定,在她每次探秘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位鬼魂的身影。 皮皮鬼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漆黑了,深不见底,见不到一点儿眼白。他无色的眼珠子里头只透出了魔法阵的紫色光亮。不像平时似的或狡诈、或机灵的目光,他们从没在皮皮鬼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就是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脸上一片空白,你甚至能从里头见着些许的严肃。 从来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甚至连最初的城堡建设者们都没有设想过这样的情况,或许有,但是现在也早已不得而知了。霍格沃兹城堡在魔力的滋养下诞生出的城堡精灵,在人们情绪的长年累月之下,诞生了自己的意识。 它与学生们共同成长,共同游戏,但永远不会长大,也永远不会毕业。 有人喜欢他,正如有人讨厌他一样。 总是欢脱的皮皮鬼此刻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最为关注的一行人。 “你在做什么?伙计?”乔治绕到了皮皮鬼的身前,试图从他的身上分走一点儿注意力,但皮皮鬼的眼神直接穿透了他。 他正目不转睛地,用他那副面无表情的面孔,直勾勾地盯着拿着羊皮卷纸的艾伯特小姐。 “。。。怎么了吗?”克劳尼被他反常的动作和态度搞得有点儿瘆得慌,“皮皮鬼?” “你非得了解这些吗?”皮皮鬼说,“只是学习知识,研究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这不是很好吗?或者研究些游戏,就像我们之前那样?” “这些?”克劳尼问,“你指的是魔法阵?” 皮皮鬼没有回答。他似乎很想和克劳尼单独沟通,他也是这么做的。 城堡的精灵,他原本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就没有灵魂。后来不知道哪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虽然他的创造者们明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但在城堡建立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用一个城堡的视角凝视着所有人。 他明白每一个,他的创造者们充斥着悲欢离合的故事。也见到了所谓王国的兴盛与衰败。学生们来来去去,老师们也是如此。几千年来都是如此,但永远都逃脱不了一件最为终极的诅咒:总是有格外杰出的人引领着羊群走向一个新的巅峰,然后周而复始的覆灭。 即使是精灵也知道,将强大的力量交由个人的手上是十分危险的。 每一位继任者也都了解到了其中的危险之处。 直到现在——强大而禁忌的技术早就被束之高阁,而杰出者只需要一点儿启发,就能够重现当时的辉煌。 皮皮鬼钻到了艾伯特小姐的脑袋里头,在虚无的空间里找了个位子席地而坐。 这是谁都没有的、前所未有的待遇,但他有一种预感,他得把这种特殊的待遇交由到面前的这个女孩的身上。如果技术的革新和复现势不可挡,不如让他真正地看看这个可能得继任者,她是否具有这样的资格? 即使她很有趣,但她触碰到的、加上她可能实现了的,是往前推进几百年来都无法成就的辉煌。 皮皮鬼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真神奇。”克劳尼新奇地环顾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一圈,熟悉的白雾难得没有对这个外来的入侵者有过度的反应,就像是接纳她自己一般,皮皮鬼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头安然无恙,“你居然能毫发无损地到这里头。” “克劳尼·艾伯特。”皮皮鬼幽幽地发言了,这时候,他周身才终于有了些鬼气森森的诡异感,“你觉得这样的隐秘是你能触碰的吗?” 眼前黑发的女孩并没有因为他截然不同的反应而与以往有任何的不同。就像平时那样,她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物,即使是幽灵也是一样。虽然皮皮鬼明白自己与幽灵的不同,他是那么的特殊。 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也是克劳尼自己一直在思考的、并且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的问题。 “你和我都清楚地明白。”城堡精灵说,“不可预知的能力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人们拥有这样的能力来平衡突如其来的发展吗?你确定这样的复现不会为现在稳定的世界带来新的动荡吗?” “你有这样的能力吗?” 皮皮鬼发出了属于城堡精灵的告诫。 “当你选择触碰最终的真相的时候,你得保证自己拥有能够足以遏制后果的能力。” 艾伯特小姐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她反而轻声地反问:“你觉得呢?皮皮鬼?” “如果没有,你得停下,然后回去。”他说,“或者我会用我自己的手段。” “即使你很喜欢我,也很看好我?” “即使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