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和朋友们待在一起。有的时候找不到他们,但是也不想往更深处的地方走,又没法自己一个人回到城堡去的时候,就会在这儿待一会。” “为什么呢?” “什么?”卢平歪歪头,“什么为什么呢?” “这说明那时候你也不太想和他们待在一起诶。”艾伯特小姐说,“但是听你的说法,好像又不得不总是跟着他们才对。” “如果你一个人过来的话...”艾伯特小姐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显得柔和一点儿,“说明您和我一样吧,只是想要点儿时间独处。” “你说的没错。”卢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实是这样。” “这很正常。”艾伯特小姐用手扣了扣草地的地皮,“每个人都要有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每天、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在你这个年纪说出这样话可真稀奇...” “我们已经过了那种什么:‘我和他是假玩,我和你是真玩’的年纪了,教授!!” “我还以为你们这一代还是像我们当初那样黏糊糊的到哪儿都在一起呢。” 说实话,卢平一开始开腔,其实是有点儿担心的:他没什么和斯莱特林相处的经验,印象当中的斯莱特林,不然就是像当初的斯莱特林前院长一样,滑不留手,没有利益绝对对人爱答不理;不然就是像马尔福那样油腔滑调,用鼻子看人;不然就是像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样总是阴沉着脸,随时随地等着给下人恶咒。 他总下意识地推断,这个女孩拉出这样悲伤的乐曲,是不是因为被别人排挤了呢——斯莱特林们时常这样做吧? “那样也很奇怪——教授——” 斯莱特林女孩今天并没有穿上他们学院的校服,看样子就像只是出来游玩一般。为了方便踏入因为被水浸湿而显得泥泞的河边,脚上踏着一双半高的皮靴,上身非常简单地套着一件轻薄的黑色套头长袖,行为举止却随意得多,看上去对于自己呆着的地方非常放心。 她看上去百无聊赖,甚至只想在原地眯一会,和他说话也开始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了。 由于艾伯特小姐没有激发自己的午间激情,就差那么一口气,现在那口气被拂过的春风带走了,她真的觉得眼皮子开始重了起来了。 “我的天——”她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怎么好困。” 然后她又打了一个。 艾伯特小姐猛地转头,盯得卢平发慌:“怎么了?” “为什么总感觉...”克劳尼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头滑来滑去,停在这名教授厚重的眼睑的下方,“为什么总觉得见到您总是感觉很困呢?” “这是什么魔法吗?” “可能因为我总是很困吧...”卢平大笑了两声,终于有了点儿符合他年龄的轻快,“可能是我很想休息的氛围影响到你了?” “那要不要回去休息呢?” “还是等一会儿吧...”艾伯特小姐翻滚着磨蹭到了巨大章鱼的旁边,然后抱着对方的触须,四仰八叉地爬了上去。 “那我先回去了?”现在这个斯莱特林女孩给卢平的印象和初见的截然不同了,她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当时的沉熟稳重。 克劳尼亮着白得发亮的牙齿,站在章鱼的须须上头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这真的不是格兰芬多吗?”点点头,卢平默默吐槽了一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哈欠连天地从灌木从里撤了出来。 在女孩嘹亮的“呀吼!”声中,章鱼开始往湖中爬去。 “等等,这样下水会感冒的吧?”卢平目眦欲裂地看着女孩维持着那个帅气的姿势,黑色的湖水一点儿一点儿地没过她的身躯。 “我很强壮!”艾伯特小姐的声音已经开始发出了气泡声,“请不用管我,今天是游湖日。” 原来艾伯特小姐的游湖,是真·游·湖啊!!! “她真的是个格兰芬多!”卢平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