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救人。”佟亚丽绕着码头的几个黑暗的角落走了一圈,这才站定了脚步,朝着周蓬蒿的方向摇了摇头。 周蓬蒿嗅了嗅空气,眉头为之深深一皱。 这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他十分熟悉的味道,那是已经散尽的七色散?周蓬蒿再次嗅了嗅,味道太淡,他并没有得到一个完备的答案。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佟亚丽将配枪放进枪套,妖娆的身姿带着一股让人沦陷的幽香,走近了问道。 “真见鬼,我师父恐怕来过这里。”周蓬蒿看了看四周,不无担心地道:“以他老人家的实力对付孙禅那些宵小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妥。会不会这个局,不是为了引出小雨,而是...”想到此处,周蓬蒿额头一阵冷汗。 不会是那孙莫所谓养蜂人的师父出现了吧,那可就头疼了。 佟亚丽有些性格大条,周蓬蒿所谓的师傅很少对她提及,她还以为是哪个文人骚客,因此并没有特别关注。她在周蓬蒿沉思的时候低下头去,取出随身携带的试管,用银镊采集了不同泥土里的血迹,用黄鹂一般的声音婉约道:“这里的血迹我都已经采样了,回去我们就可以知道哪些人来过,谁在这里受过伤。你可是刑侦顾问,灵感和直觉是要有,但是不能忽略和代替证据。” “也许你是对的,我们不能急于求成。”这时,周蓬蒿微微抬头,眼神扫向了一边码头的石桥,桥上的半个血手印下竟然有一个黑色小鼎的图案。 天炉鼎? 这是石之轩的独门记号。师傅真的来过,为什么留下这个图案?他发现了天炉鼎的线索?周蓬蒿觉得境况不好,黯然叹了一口气:“丫丫,事不宜迟,你先回去分析血样,我在这里再转一圈,看看会不会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你一个人行么?” “我去,不要轻易说一个男人不行。” “我怀疑你在开车,可是我又没有什么证据。” 佟亚丽面色一红,她虽然感觉周蓬蒿有些怪怪的,但是跨出了两人关系第一步的她显然有些后知后觉,此刻的她对周蓬蒿的信任超越了一切,她没有感觉他在对自己隐瞒,还以为只是单纯地为慕容雨担心。 “这没什么,暂时的领先罢了。我将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会超越你,小雨姐。”她骄傲的小鼻子往上一抬,显得非常地自信,那泉水流淌一般的眸子深深看了周蓬蒿一眼,答应道:“好,那我先闪,你有情况随时给我电话,血样分析的结果我第一时间发送到你手机。”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了过来,踮起脚尖,在周蓬蒿额头上狠狠地啄了一下,然后落荒而逃。这个美丽的傻女人,还很有趣! 被温柔突袭的周蓬蒿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光被拨回半月之前,民宿的那个荒唐的夜晚。 “周蓬蒿,其实我早已经醒来,对昨夜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任何的懊悔和遗憾,只是我要看到你的表现,你的担当,可是,你终究是一个让人失望的男子。”慕容雨看着雨夜里慌忙逃遁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她从容地从一旁凌乱的衣物之中挑拣出自己的,一件一件缓缓穿上,回眸看了一眼玉体横陈,正在酣睡之中的欧阳倩。 她慢慢走近,轻轻摸了一下她那清秀的面庞,此刻的它白里透红,一股成熟的妩媚油然而生:“这些年你无怨无悔地帮我,终究却是我害了你。周蓬蒿你这个冤孽,自己种下的因,就自己承担后果吧。”她为欧阳倩拉上被褥,戴上斗篷,凌晨时分离开了这处爱与痛纠结的民宿... “小雨,我不建议你采取以身做饵这样的行动,对我们来说你太矜贵了。我们不能让你冒险,相信爷爷在世的时候也绝不会如此做。”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站在竹林深处,他穿着黑色的雨披,把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能从声音里判断出大概的年纪。 慕容雨幽然叹了一口气:“如此,就能让爷爷他们活过来么?自认金贵,处处犹疑,我们慕容家的大仇就可以报了么?真的可以这样,那么我宁愿自己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做一个傻傻的千金大小姐,那多好?”慕容雨打了个喷嚏,情绪相当之激动,美目中却闪烁着两点晶莹道:“大哥,不要再自欺欺人,那三眼怪快复活了,路行至半途,你觉得我们慕容家真的可以退出么?” 雨披男子闻言浑身一颤,慕容雨的话浸入了他的灵魂深处,整个慕容世家为了复活这三眼怪人已经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当年的第一商业航母大厦将倾,中坚和年轻一代惨遭灭门之祸,活下来的只有自己和慕容雨二人。 收集三颗遗传天珠,复活三眼怪人是一千年来慕容家的祖训。说是即便是付出整个家族的力量,那也要坚持到底。他们最大的一个秘密就是自己的身上流淌着的蓝色血液。 慕容雨这个弱小的女子,她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恨,太多的情感羁绊,即便是遇上了自己中意的人,也只能为了大仇而选择放弃,她承受的实在是太多,而自己这个做大哥在做什么呢?即便是透露了国*家秘密,从此万劫不复,那又如何?!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他咬了咬牙道:“小雨,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为什么绝大部分人只能活百年之内,而有人却可以超脱年龄和朝代而存在,是不是存在着所谓的平行空间?有没有外星人?我们的血液为什么...与众不同?还有多少个我们这样的异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