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关,接着一处暗门徐徐升起。
言卿也敛了敛神,然后屏息垂眸,冷静地跟在了秦长洲身后。
她身后不远是江家那个老三江雲庭。
自打从仓库出来后,江雲庭便时不时地朝言卿这边瞥来几眼。
哪怕是他,在几经愕然后,也是满心的颓然和无力。
错了。
大错特错了。
难怪二哥之前扇他一耳光,难怪二哥之前那么说。
他们所知晓的这些,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但也皆是为此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
他们这些人,何其有幸?
他们这些人,又是何等的忘恩负义?
哪怕并不知情,
哪怕此前并不知晓,
并不知晓其中竟有这么多的隐情,
可江雲庭这辈子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亏心事,自诩活得堂堂正正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如今却是头一回,有了亏欠,也有了愧。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时,他们这些人,就已经欠下了那么那么多。
正这么想着,突然之间,
“放肆!!”
这地下暗室中,伴随一阵低喝,一只茶盏突然朝此处飞来。
江雲庭神色一凛,他噌地一下挡在了言卿身前,那茶盏砸碎在他额头上,他微微偏了一下头。
旋即鹰眸凌厉,而又冰冷地看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