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然而山峰内外却有重兵把守。
山峰名叫“双子峰”,双子峰上有着一座古香古色,十分气派,气势恢宏的庄园。
演武场中,一名长相稚嫩但神色清冷的幼女身着白衣,她板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儿,像往常一样练习每日的早课,已经在此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
另一个红衣女童则是蹲在一旁,两只小手托着腮,笑嘻嘻地冲她龇牙咧嘴,眉眼之中满是顽皮,还时不时地拿着小手戳她几下。
不远处,长廊之下,有人遥望着这一边。
为首之人紫衣华贵气宇轩昂,一副剑眉星目的长相,满身的雍容之色。
但那眉眼也极为深邃,像无尽的子夜,也像沉淀了太多太多的深沉。
不远处则是一名温和儒雅的白衣男子,那人手执书卷,笑着道:“再过几日便是两位王女的生辰,一晃也好几年过去了。”
可那紫衣之人却并未言语,仅是注视着演武场那边。
那中年儒士则是轻叹一声,“您对她,是否太过严格了?”
而那紫衣男子则再度沉默,许久之后才又怅然一笑,“哪里是我要求严格,是那孩子把她自己绷得太紧了。”
辅国女君,必担重任,从无独善其身,生来注定兼济天下。
而那中年儒士也轻叹一声,
“到底是年幼了些,便是当真逃不过那样的宿命,可好歹……趁着年幼,该多做一些其他的,多放纵一般,须知揠苗助长要不得,再这么下去,我担心卿王女迟早会有崩坏的一日。”
那紫衣男子听后,也是长吁口气。
“她肩上担子太重,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往往不是身边这些人逼着她去如何如何,而是她想,她选择了那么一条路。”
中年儒士又是一叹,
这时一名身着白衣的小郎君手持一把木剑,一副刚结束完晨练早课的模样,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是温柔,哪怕年岁尚小,却已是满身的俊逸之姿。
“卿王女,莺儿!”他冲那边喊了一声。
蹲在地上不知发现了啥趣事儿,正龇牙偷乐的夜莺猛然起身:“谢羲和你怎么才来呀?阿姐是个小古板,你也太正经,我肚子都饿啦!我还没吃早膳呢!”
那位谢小郎君悄然回头看看长廊下的夜王和谢父,等重新看向夜莺时又悄悄弯了一下眸。
他小心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莲花酥,“先吃点,垫垫肚子,不过不能贪多,当心往后长蛀牙,牙齿会痛的。”
“嘿?”
小夜莺眼神一亮,飞快地跳过来,但眼珠一转,又悄悄望了一眼夜王那边,然后飞快地把那几块莲花酥藏进怀里,用小手捂住,
她一溜烟地钻进旁边的草丛中,还睁着一对儿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望了望阿姐那边。
“卟嘶卟嘶,阿姐,来!快来!”
她伸出小手鬼鬼祟祟,冲着阿姐那边卖力地招呼着。
正好这时,那位王长女小夜卿看了眼天色,于是徐徐收手,不再在这里扎马步,她眉眼凛然地朝自处走来,可一看见小夜莺,好似冰消雪融,小小年纪虽然满眼的冰霜之色 ,但一看见妹妹就软和下来。
她跟小夜莺一起蹲在了草丛里,“怎么又偷吃?不怕王父训斥你?王父昨儿提起这事儿还头疼来着。”
“矮油,反正我也就演一演啦,王父耳聪目明,肯定早就看见了,早就知道了,那他没开口,刚刚没训我,那就代表他默认,他也是同意让我偷吃的。”
“再说啦!”
小夜莺扬起了小下巴,眼神依旧亮晶晶,却一副骄傲的小模样,“这可不赖我哦,是谢羲和,都怪谢羲和,谁让他一大早就藏着几块莲花酥来见我,”
“这可是他上赶着拿给我吃的呦,真的不是我自己想吃的呦!”
说着,还急忙掏出怀里那几块莲花酥,一笑露出个小虎牙,一副狡黠小狐狸的模样,
并将那些莲花酥对半分,两块塞进小夜卿手里,自己手里还剩两块,但她却只留下一块,另一块则是悄悄扯扯草丛外的谢羲和,飞快塞进那位谢小郎君的手心里。
“快吃快吃,吃完咱们去开饭!”
她嘴巴很小,包不住足有巴掌大的莲花酥,白嫩嫩的脸颊都鼓了起来,一对儿大眼提溜转,粉嫩嫩的小嘴巴上也沾满了糕点屑屑。
而那位谢小郎君本是站在草丛外,悄然掩护着二人,温润浅笑地迎视着长廊下的夜王和谢父,但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莲花酥,他也不禁唇角微弯。
“好了,你自己吃,我不饿,而且……太甜了。”
“诶?这么好?那我吃咯?”
小夜莺一歪头,却笑得比那莲花酥还甜。
…
双子峰上的岁月总是安逸无争,这里仿佛与世隔绝。
对于小夜卿来讲,每日学不完的课程,练不完的功课,才六岁而已,她却已经开始接触一些关于朝政方面的事情。
夜家女君断代,女君之位空悬了一百多年,大梁如今看似盛景,实则早已内忧外患四面楚歌。
“此事该主战!漠北犯我大梁已不是一次两次,昔日我夜家女君能灭漠北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