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传来的温度,还有贴近江雲庭锁骨处的那条伤疤,
依稀想起一年多前,当时已深秋,带着青山那人回白骨山时,半路上他曾亲手为那人换过药。
“……起开。”
浓眉一拧,那别提多嫌弃了,“摸个屁的摸!老子又不是兔爷儿。”
拧着一张脸他一把推开了江雲庭,但想着江雲庭肩上的疤痕,恰好是个十字花,旁边还有一处应是鞭伤,倒是与当初青山那人恰好相对。
濮阳家的那些人诡计多端,但当初他去青山,以及从青山带回一个人,这件事儿知情者并不多,除非白骨山那边出了什么叛徒。
“……”
仇翼晟又撩了下眼皮儿,虽然看不见,但一身落拓地坐在那牢房中,他微微侧了一下脸,似乎在聆听什么,
旋即把脸转向言卿那边。
“不知这位娘子从何而来,为何与莺妹儿的声音这般相似?”
何止相似,几乎如出一辙,只是语气不同,比起莺妹儿那音色更冷淡些,像是与生俱来的冷清。
而莺妹儿则更像是故作老成,强压着几分本性,装出一副清冷沉稳的模样。
言卿顿了顿,
江雲庭也不禁回头看了过去。
“……那是我家妻主!她……”他想着,该如何帮这位妻主解释一下,免得她亲自开口,亲自撕开那些个伤疤。
但他这边刚开口,就听言卿道,
“我姓言,言卿。”
“不过,也还有另一个名字。”
她仿佛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夜卿。”
“莺儿的孪生姐姐,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