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面面相觑,
到最后,也不知怎的,
江雲庭那眼角忽然就狠狠一抽。
“人呢!?”
这时后方传来追兵之声,小五江隽意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
“坏了,闯大祸了!三哥,走!”他小声念叨着,飞奔过来一把扯着他三哥就飞了起来。
江雲庭眼皮子一跳,在与小五一起轻功遁走时,又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
“你到底从哪惹来的这群人?”
“啊这,我也不知道呀?”江小五一脸无辜。
江雲庭一把攥紧了长刀,“杀不?”
江隽意:“……”
差点忘了,他三哥跟四哥差不多,都没啥脑子,反正一力降十会,遇事爱谁谁,直接上武力。
但江隽意思来想去又摇摇头,“先不杀,先回去跟二哥他们商量商量,太冲动容易坏大事。”
江雲庭冷眼斜睨:“你直接骂我没有脑子呗。”
“呀!原来三哥你还知道呀?”小五一惊一乍的,那亮晶晶的眼睛望过来。
而,江雲庭:“……”
可恶!
他就嘴欠,
他就多余惹他。
又过了一个来时辰,
俩人在城外转了转,总算是甩开了那些追兵,然后又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城主府。
只是在回来时,江雲庭望着那城主府的大门,心里难以避免地想起了那位言妻主,
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想进去瞅瞅,又想滚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心里那叫一别扭。
不过小五可没空管他那粗壮外表下的少男心,欢欢喜喜跟个小花蝴蝶似地飞扑了进去,
“妻主呀~~~”
他直奔西厢,
显然记性不错,之前只在锁三爷的带领下来过这边一回,但附近地形全都死死焊进脑子里了。
如今笑得那叫一高兴,显然是心情正好,毕竟就在不久之前曾从这位妻主手中讨到一个摸摸头作为奖励。
言卿已经在这儿等他许久了,怕他回来找不着自己特意留在原地没挪地方。
一旁那清清冷冷的江孤昀笑不露齿为她温茶煮酒,而小六儿江雪翎也是抿着唇笑,坐在一旁为她抚琴,可那琴声也是欢欣雀跃得很。
老三江雲庭闷着张脸跟个大怨种似的,当他跟着小五走进西厢时,正好瞧见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看了看那位言妻主,忽然就下颚一绷,牙关也咬紧了几分。
不过言卿没搭理他,她怀疑这江雲庭跟他们这些妻主娘子似的,没准是每个月的那几天?
总之这人突然就变得阴阳怪气怨气冲天,也不知都是谁惹了他,
她就只是笑着看向小五江隽意,“回来了?”
“嗯嗯嗯!”
小五点头如捣蒜,顺手抓起摆在言卿手边的糕点。
刚想吃上一口,可那手又拐了一个弯儿,把那甜腻腻的小糕点送到了言卿嘴边,
“来,妻主,啊~~~”
他眉眼弯弯地笑着,而言卿:“……”
其实也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一想之前……哎,也罢也罢,
她尴尴尬尬地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在那糕点上咬了一口。
而小五转了转眼珠儿,突然把那还剩大半儿的糕点收回来,然后啊呜一口,就着言卿方才咬过的缺口,直接一口吞了,
就连白白净净的腮帮子都撑得鼓胀了起来。
而,不远处,
江雲庭:“……”
不禁多瞄了他几眼,
无形之中,那一身的怨气好似更重了些。
…
江小五一副旁若无人样儿,但他二哥冷淡一瞟:“说说正事,刚干什么去了?”
江小五:“?”
烦!
用力瞪了他二哥一眼,又悄悄一撇嘴,然后长袖一甩,以内力震上了屋外的房门,隔绝了外人的窥伺。
接着,他才拖来一把椅子在言卿身旁坐下,
典型一坐没坐相,懒洋洋的。
“可把我跑得累死了。”
“之前在府中碰见一家丁,那人看起来像销金窟的人,应是你那边的人手,不过那人身上的气味儿有些古怪,那种香气通常是驯鸟用的,不过比较罕见。”
他二哥是个养殖大户,专门用来飞鸽传书,他大哥那边的鸽子其实也不少,
这飞鸽其实也是以特殊手段进行驯化的。
“我见那人不太对劲儿,于是暗中跟着,恰好见他给旁人报信,后来府外飞来一只鸟雀,我就追着那只鸟雀去探了一下……”
他将此前之事娓娓道来,
而言卿和江孤昀则若有所思,
尤其当他提起那个令人发憷的病秧子时,
言卿愣了一下。
“你说……”
“你之前所去那府邸,集结了不少人,且全是清一色黑衣?且身手方面全是行家?”
江小五点着头。
而言卿则再次忖度了片刻,旋即下意识地看向江孤昀:“可有眉目?”
这濮阳城她算人生地不熟,但这地方对江孤昀来讲简直像大本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