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锐两日前就得到了阿姐被捉走的消息,两天下来,心急如焚。
他已经知道是萧卓章绑走了阿姐,正带着阿姐一路马不停蹄地朝京城赶。
但对方防范严密,阿姐身旁更是和铁桶一样,时刻有人守着。
自己投鼠忌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动手救阿姐。
秦潇潇是萧国舅那边的人,虽说前阵子突然帮了自己几回,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突发奇想一时逗弄,自己还不至于当真。
更何况秦潇潇之前帮自己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而此番涉及党争,更会得罪萧国舅,李凌锐可不相信她真能帮自己。
秦潇潇也看出了李凌锐的警惕,她秀眉一挑,语气四平八稳:
“你爱信不信,今晚丑时二刻是唯一的机会,你的心上人会趁此机会逃脱,若你不及时接应,她一个人跑不远,不一会儿就会被抓回去。”
李凌锐眉头一皱,条件反射性地反驳:
“那是我阿姐,不是我的心上人。”
怪不得秦潇潇又重新宠信面首了,原来是以为自己有了心上人。
来帮自己救“心上人”,想必也是为了讨自己欢心。
李凌锐想通了其中关节,扯唇冷笑。
这女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是自己的敌人,自己不会喜欢上她。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不是自己的敌人,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荒唐女人,自己也不会喜欢。
虽说想通了秦潇潇为何会这么做,但李凌锐心中还是保持了十二万分的谨慎。
等秦潇潇走后,敦文问自己是否要安排人手今晚去罗家巷的时候,李凌锐思索片刻才回答。
“提前埋伏人手在那里,但我们在暗处静观其变,等时机到了再出手。”
秦潇潇一向头脑简单,只知蛮横跋扈。
虽说她最近聪明了那么一丢丢,但李凌锐根本不相信她能斗得过老谋深算的萧卓章。
她有什么本事能在萧卓章发现不了的前提下调开寇先呢?
八成要被萧卓章抓个正着。
自己最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必要的时候牺牲秦潇潇,也不是不可以。
当晚子时不到,夜色浓得像墨。
孟嘉实刚吹熄了烛火,准备入寝,就听到壹华苑外崔饼前来通传。
说公主殿下要出门,着孟将军随侍保护。
他冷嗤一声,百般不情愿地披衣起身。
之前那荒淫好色的公主想起自己了,就爱用这种借口。
说担心外出有危险,让自己陪同,哪次不是借机占自己些便宜?
这次想必也一样,想念自己的身体了。
毕竟,自己可比壹华苑其他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娘娘腔们威武阳刚多了。
孟嘉实这么一想,不屑地摇了摇头,跟着崔饼来到重华宫外。
一辆乌木小马车已经等在了宫门口。
他一愣,长公主殿下一向喜好奢靡,甚少坐这样简朴的马车。
不知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
上了车,看到秦潇潇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秦潇潇眼皮都没抬,叮嘱道:
“今晚我们走得远,你要多警醒些。”
走得远?
这次要去户外玩乐?
孟嘉实有些传统,对这种荒淫行径颇为抗拒。
他轻轻拧眉,但还是规矩应道:
“是,公主殿下。”
马车一路从偏门出了宫,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地方。
孟嘉实掀开一角车帘,发现外面黑黢黢的,一点都不像是玩乐的地方。
他有些疑惑,难道公主是想在车上?
这
不太好吧?
孟嘉实搓着手指,心中难安。
等了半晌,都不见秦潇潇有动静,他心中困惑更甚。
轻抬眼皮,孟嘉实试探性地伸出手去,试图搂住公主的腰
以前公主最喜欢自己搂着她了
然而下一刻---
“啪!”
“你干什么?!!!”
秦潇潇倏地睁眼,一巴掌拍掉了刚接触到自己衣衫的孟嘉实的手。
孟嘉实被这一巴掌打得大脑当场宕机,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脸茫然地捧着自己的手。
“公主,公主,属下”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委屈巴巴出声,“要么属下给您捏肩?”
秦潇潇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无奈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今晚有正事!你给我老实点儿!”
孟嘉实茫然应是。
又等了一刻钟,远处官道上终于响起了吵闹声。
秦潇潇掀开帘子,远远便看见两队人马在远处起了冲突。
为首的正是寇先和薛绍。
寇先奉命办事,可薛绍却是萧国舅用老了的人,何况秦潇潇去的那封匿名信,写明了薛绍失宠于萧国舅的原因就是寇先捣鬼。
这件事本该在半月之后才被暴露出来,但秦潇潇抢先一步,免得乔寄宁受皮肉之苦。
如此,也能让李凌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