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巧门的山门,宛如一只古老而巨大的神兽盘踞在这片灵韵之地,云雾在山间缭绕,仿若轻纱。阳光洒下,给山门周围的灵植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那些灵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迎接门主的归来。
沈若兮人未到,强大的灵压先一步涌向天巧门的每一处角落。她一袭白色长裙飘飘若仙,蛾眉微蹙,莲步轻移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她的陪衬。她身形轻盈,如同踏云而归。那绝美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不快,眼神中隐隐有怒火闪动。
刚踏入门派,沈若兮便得知大长老收留了一个男弟子,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她心中平静的湖泊,顿时掀起汹涌波涛。她心中暗想:“天巧门何时有了这等规矩,大长老怎可如此轻易地破规?”
沈若兮一刻也不停歇,径直向着大长老的住所走去。房门外,仙灵气云雾般弥漫,周围灵花绽放,蝶舞飞花,好一处幽静之所。
她站在房门前,冷冷道:“大长老,我有事问你。”声音虽冷,但清婉动听。
“门主,快快进来。”大长老那温和的声音从洞府内传来。
沈若兮进到屋内,四处陈列着各种珍稀的炼器材料,散发着淡淡的灵光。大长老端坐在石凳上,手捧着一盏灵茶,茶香袅袅。
“大长老,听闻你收了一位男弟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若兮眼睛紧紧盯着大长老,话语冰冷中带着一丝质问。
大长老轻抿了一口灵茶,缓缓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门主啊,您莫急。这木木,他可是个难得的苗子啊。他在炼器一道的天赋那是极高的,我观察了他许久,发现他的悟性超乎常人,假以时日,在天巧门内,必定能将咱这炼器之术发扬光大。我想着,千年来难得一遇这样的苗子,这才不惜破例啊。”
沈若兮冷哼一声:“大长老,天巧门的规矩可不能因一人就轻易破坏。况且,您也知道我的过往,我不想再看见男子在门派之中。”
大长老看着沈若兮,眼中满是疼惜,他轻声说:“门主啊,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了。这么长时间,足够长到可以让恨淡去,也该让自己放下心中的包袱了。”
沈若兮沉默了,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千年之前的往事,心中一阵痛楚。许久,她缓缓抬起头来说:“大长老,你说的对,我也该放下了,我且见见这个木木吧。”
在天巧门的一处静谧的小院之中,林风正在专心地研习炼器法门。他身材修长,面容清俊,眼神中透着一股执着。此时他身穿天巧门的弟子服,正手握一把锤子,轻轻敲击着一块灵铁,灵铁与锤子触碰,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沈若兮走来,看到林风的第一眼,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熟悉感。她微微一怔,而就在这时,林风灵源玉内突然光芒大盛。
龙啸天从那灵源玉内猛的睁开双眼,那双眼之中仿佛有着无尽的沧桑与思念。龙啸天一飞而出,他此时的身形有些虚幻,他目光急切地落在沈若兮身上,带着无限惊喜与急切喊道:“你是若兮?你真的是若兮?”
沈若兮也是大吃了一惊,她看着眼前这个形象大变的龙啸天,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啸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千百年积压在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
龙啸天眼中满是悲痛,他的灵魂尾巴轻轻摆动着,他哽咽着说:“若兮,一千多年了啊。那日我渡劫,被小人暗害,遭受雷击重伤,只剩下这一缕残魂。我有心想回来看你,可是我的灵魂太过虚弱,几经辗转才附身到这灵源玉内。”
沈若兮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她走上前想去触碰龙啸天,可是手却从龙啸天那虚幻的身体中穿过,她悲切地说:“啸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等了你一千年,每一日都是煎熬啊。我望着天边的云霞,总以为你会从那云霞之后出现;我看着门派中的繁花枯荣,每一次花开都幻想你能陪我同赏,每一次花谢都觉得如同我的心在破碎。”
龙啸天痛苦地低鸣着:“若兮,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在那渡劫的生死边缘之际,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你的笑容。在这悠长的岁月里,我无数次想要与你相见,想要告诉你我的思念。这千年来我独自承受灵魂的痛苦,却不及思念你的万分之一苦。”
沈若兮哭得梨花带雨:“我为了等你,关闭自己的心门,不想再与男子有任何瓜葛,对天下的男子都怀着恨意。”
龙啸天飘到沈若兮身边,想要安慰她却又无能为力:“若兮,对不起,都过去了。这千年的等待虽苦,但如今我们终于相见了。我虽如今只是残魂,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复活的,重新站在你身边,好好地保护你。”
这时,一旁的林风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虽然不太懂其中缘由,但看着沈若兮和龙啸天之间那深切的情感,心中也满是动容。
沈若兮慢慢止住了哭泣,她看着龙啸天说:“啸天,这一次,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着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龙啸天那虚幻的脑袋点了点:“嗯,若兮,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是再大的苦难,我也有勇气面对。我们已经错过了一千年,往后余生,定要相伴相依。”
此刻,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