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8年,烈日下,华国湖南省齐工县一条马路上,一个年轻人正在亡命奔跑,身上流着血,后面十几个人提着大砍刀凶神恶煞般追击他,那群人越追越近,有人一刀劈向年轻人,年轻人哎呀一声扑倒在地,追赶的人一顿乱砍,可怜那年轻人瞬间一命呜呼!
书中暗表,被杀的年轻人名叫陈生,是漕帮的二当家,追他的那伙人是当地青龙会的人,漕帮和青龙会历来不和,为了漕运生意经常互殴。这个
这一次,陈生和大当家的一起外出办事,被青龙会的人盯上,关键时刻,陈生命令保镖护住大当家逃跑,自己一个人吸引敌人的注意,最终大当家的得救,陈生一命呜呼!
陈生的老家在齐工县阿里镇风华村,那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民风淳朴。
陈生的媳妇叫王美兰,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女人,两个人的儿子只有三岁,名叫陈阿七,孩子家族兄弟排名老七,族长给他起名陈阿七。陈阿七正是本书的主人公,他成人后,历经波折,奋斗不息,最终成为商界巨擘。可现在他却遇到人生的绝杀,且看他以后如何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这一天,王美兰正在家中做饭,阿七在院子里玩泥巴,突然,家中来了一个黑脸大汉,那人面容戚戚,进门就喊:“嫂子!嫂子!陈生大哥不在了!”
王美兰正在切菜,一听那人的话,手指头一晃塞到了菜刀底下,顿时鲜血直流,可她顾不上这一些,发疯一般跑出简陋的厨房,一把抓住大汉的胳膊,带着哭腔连连问道:“阿生死了?阿生死了?”
大汉一脸哭相,无奈的点点头,王美兰顿时瘫倒在地,放声大哭。阿七见妈妈倒地大哭,跑过来抱住妈妈也哭起来。一见阿七过来,王美兰搂住他哭的更厉害,边哭边喊:“阿七!你爹没了!再也不回来了!”
娘俩的哭声回荡在村子里,左邻右舍很快听到了动静,不断有人围拢过来,一听出了这样大的事,有人唉声叹气,有人默默垂泪,有几个妇女围着王美兰开导她。
不一会族长到了,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胡子花白,两眼已经有些浑浊,哭了几声,有人劝住他,族长对着王美兰说道:“陈生媳妇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先办事吧!”
听了族长的话,王美兰慢慢止住哭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族长跪下,缓缓说道:“一切听您老人家安排!”
族长做了一个拉的姿势,却没有碰到王美兰,说道:“起来吧!你啥也不用管,我来办。”
王美兰站起来,对着在场的人再一次下跪,哭着说道:“四邻受累吧!”
一个女人赶紧拉起她。
族长说道:“陈生媳妇你回屋歇着吧!”
王美兰又拜了拜,神情恍惚的拉着阿七的手走进屋里。
来送信那汉子,紧追进步随王美兰进的屋里,一伸手从腰里掏出一个布袋,诚恳地说道:“嫂子,这是帮里给您的抚恤,五十两,另外弟兄们每人凑了一两,请收下!”
王美兰麻木的接过布袋,连个谢字也没说,只是点点头,只身倒在土炕上,汉子见状,深深一鞠躬,转身缓步离开。
陈生的葬礼按照当地习俗办了三天,阿七太小,没法完成迎来送往的礼节,族长安排陈生一个二十多岁的侄子,代替阿七来办这些事。
三天以后,王美兰带着阿七正式开始孤儿寡母的日子。
那个时代,农村的生活是非常贫乏的,王美兰公公早就不在了,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婆婆,平时婆婆照看阿七,王美兰到村里的财主家干些杂活,一天只能挣一文钱,日子过得非常拮据。王美兰整天愁眉不展,样子非常憔悴,那时的农村人们生活普遍困苦,家族里的叔伯兄弟,也没有能力照顾这对孤儿寡母。眼见着阿七营养不良,长得非常瘦弱,王美兰更是忧心忡忡。
王美兰一墙之隔的邻居姓李,叫李琦重,比陈生大一岁,和陈生是发小,两个人光着屁股一起长大,感情极深。阿七喊他李大伯,这个人是兽医,走街串巷给牲口看病,方圆十里八村的人们牲口得病都找他,家庭条件好一些。李琦重虽然有老婆,但却没有子女,他的老婆先天不能生育,而李琦重又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并没有休妻另娶。
这一天,阿七在家门口玩,李琦重从家里出来,阿七怯生生喊道:“大伯!”李琦重一看阿七羸弱的样子,突然眼圈一红,好悬没掉下泪来。他转身回到家里,从厨房拿了一个白馍馍,径直走向阿七。
来到阿七近前,李琦重笑着对他说:“小阿七,这是伯伯给你的馍馍,拿着吃吧!”
阿七怯生生的看着李琦重,不敢接馍馍。突然,他扭头朝自己院子望去,他在找妈妈,妈妈允许才敢接馍馍。
看着阿七局促不安的样子,李琦重心里更加难受,仿佛刀割一般,但是在孩子面前,他一直在笑,只见他一把抱起阿七,说道:“小阿七,我是你大伯,给你馍馍,你吃就行!”
阿七垂下头,李琦重把馍馍塞到他手里,轻轻把他放在地上,说道:“小阿七,吃吧!”
阿七低下头,手里拿着馍馍,有些不知所措,李琦重笑着说道:“小阿七,我和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