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贼,那玉坠不是我偷得!”小蝶大声辩驳。
“那为何在你枕头下?”林小娘逼问。
“我~我也不知道。”小蝶有些心慌的摇头,无法解释就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名。
林小娘见小蝶这个样子,嘴角含笑,柔声道:“我也不相信是你偷得,府中下人都说你是最忠心的了,只要你告诉我那香膏的来处,我就放你回去,你家小娘现在肯定极担心你的。”
小蝶震惊的看着林小娘:“你怎么知道?”脑中一切串联起来,怒道:“是你找人跟着我,是你诬陷我偷玉坠!”语气非常肯定。
“你可别乱说,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玉坠在你枕头底下,人赃并获,你想被发卖掉么?”林小娘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划过小蝶的脸:“长的这般标志的人儿,若卖到不三不四的地方可就不好了。”
“林噙霜!你卑鄙!”小蝶大骂。
周娘子上前就扇了小蝶一巴掌:“放肆!”
林小娘轻笑:“你可想好了,若是说了,这件事便是个误会,轻轻放下。若是不说,我可就叫人去禀报主家了。”
小蝶紧咬牙关:“你做梦,我不会说的!”多亏了小公子才解了为难,转头就把小公子卖了,那自己也太不是人了。
林小娘没想到小蝶的嘴这么硬,给周娘子一个眼神,周娘子上前又是几巴掌,小蝶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可见力气之大。
“你说不说!”
“什么香膏,我不知道!”
林小娘冷哼:“不说也没什么,反正已经知道那个院子在何处,我们自己找去就是,去找人禀报官人,就说出了家贼,叫他来发落。”
小蝶闻言大骂:“林噙霜,你卑鄙!无耻!下作!”没骂几句,嘴巴就又被堵起来。
这小蝶的主家就是扬州府通判盛纮盛大人家,前几日正是盛家嫡长女盛华兰的纳征之日,家中还住着东京忠勤伯府的大郎袁文纯,此时的盛纮盛大人正陪着袁文纯下棋,一个小厮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盛纮脸色一变又很快回转,笑着对袁文纯道:“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贤侄这~”
袁文纯自然客气道:“叔父自去便是,正事要紧。”说着,开始捡起棋子。
盛纮也急着走,不再说客气话,跟着传话小厮出了门,身后的袁文纯示意身边随从跟去打听是何事。
盛纮快步走到林小娘院子里的时候,林小娘已经收拾好情绪,一副柔弱的样子:“纮郎,是霜儿没用,才管家这么几日,就出了家贼。”
盛纮本一腔怒火,但见林小娘这个样子,立马拍着林小娘的背柔声安慰:“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你能把这家贼抓出来已是不易了。”
林小娘顺势倒在盛纮身上,用手指划着盛纮的胸口道:“那玉坠可是纮郎当年送给霜儿的,纮郎不知,霜儿发现那玉坠丢了有多着急。”
盛纮闻言更是心中满是柔情:“找回来了就好,就是找不回来,我再送给霜儿几个。不过那家贼当真可恶,现人在何处,一定要严惩!”
林小娘眼珠一转,弱弱道:“那人是卫小娘院子里的丫鬟,我也不好处置,这不才叫纮郎来发落。”
盛纮点点头:“那卫小娘是个好的,就是这身边怎么就除了一个贼丫头,罢了,我也不看了,发卖了就是。”
话音刚落,就听一句:“慢着!”
原来是盛家大娘子王若弗也听到了消息,匆匆赶来:“好歹是一个人,怎么能说发卖就发卖,老爷你还要不要官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盛家不仁,随意发卖下人呢!”
“你怎么来了?”盛纮有些烦自己这个大娘子,每日咋咋呼呼,拈酸吃醋。
“我是这个家里的主家大娘子,出了家贼这种事情,我为何不能来。”王大娘子怒气冲冲的看着林小娘:“你怎么当的这个家,才当了几天就出了家贼,若是再多当几天还得了?”
“好了好了,这家贼也不见得第一次犯事,你既想审便提来审就是。” 盛纮说着,就挥手叫人去把小蝶提到院子里。
不消片刻,盛纮就和王大娘子坐在院中,并吩咐人紧闭院门不得宣扬,可外面看门的禁不住袁文纯随从的银钱诱惑,已经透露了出去,袁文纯夫妻俩得了消息俱是一笑,这盛家当真小门户,连自家下人都管不好。
被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小蝶被两个婆子推搡着跪在院中,卫小娘子也带着自家女儿和小桃急急忙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