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那个林小娘还惦记香膏方子的事情,我跟小公子一同出现,她定是有猜测的。”小蝶一脸忧虑。
“这个就更不怕了。”辛欢庆幸自己提前跟刘二本交代,自己没回去要去给朱老大报信。
小蝶看着辛欢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也安心许多,但心中还满是对小娘的担忧和对辛欢的愧疚。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开了,林噙霜带着周娘子走进来,又吩咐人关了柴房门。
还是那身艳粉色的衣服,林噙霜的一举一动给辛欢的感觉就是做作,真是不知道这家的主君是怎么吃得消这么做作的人的。
林噙霜一脸得意:“小蝶啊,你当真是个好丫鬟,当初我问你香膏方子的主人,你死活都不说,如今竟给我带回来了!哈哈哈哈,你说说我该怎么赏你呢?”一边说还一边用帕子捂着嘴笑。
“你胡说!他不是,他只是一个郎中,来救卫小娘的!”小蝶昂着头激动回道,她太恨面前这个毒妇了。
“哼!提起这个我就生气,卫小娘死都死了,你们真是多管闲事!” 林噙霜冷哼,对着辛欢道:“如今给这位小公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给我香膏方子,我便放了你,你看如何啊?”
辛欢挑挑眉:“什么香膏方子?我只有药方子,你得了什么病?我要看看才给你开药方,乱开药是会吃死人的。”
林噙霜咬牙,怒视着辛欢和小蝶:“你们嘴硬是吧?我当日可是找人打听了,那香膏方子的主人就是一对孤儿寡母,约莫就是你这么大,还跟小蝶相识,我就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辛欢不接茬,只是大喊:“放我出去,我不知道什么香膏方子,你若是不放我出去,我家人定要报官的。”
“报官?你当这是哪么?我们主君就是官!” 林噙霜轻蔑的看着辛欢:“你若不给我香膏方子,我不介意一直关着你,反正你私闯官员府邸,已是重罪,我关着你也说得过去。”说完,转身离开:“你好好想想吧!”
林噙霜和周娘子的脚步声渐远,小蝶忙道:“怎么办啊小公子,她真的猜到了!”
“无妨,我那一半分成不是白让的。”辛欢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们主君是多大的官?”
“扬州通判,五品官。”小蝶回道。
“这~听天由命吧!”辛欢忽然没有那么自信了,当初朱老大对付一个衙役都不想沾惹,如今这五品官,不知道那五成利润能不能请动他。
而此时的刘二本看时间差不多就去找朱老大报信,朱老大一打听,竟然是扬州通判的宅院,当下恨得牙痒痒,这个辛欢,招惹那衙役就算了,怎么还招惹上五品官员了。
“快!你细细给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朱老大急迫的询问刘二本。
刘二本挠挠头,把他看到的情况都说给了朱老大,朱老大一拍桌子:“这不是胡闹么?”言罢,还是吩咐刘二本道:“你去找几个老弱妇孺,一起去盛宅门口跪求他们还人。”说完,自己也带上一群小弟往盛宅门口走。
不到一个时辰,盛宅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除了朱老大一行人,还有周围一些看热闹的,盛纮一行本就在回程,先是有家中小厮快马来告诉自己卫小娘难产没了,现在又有人来通报家门口被人堵了,盛纮心中焦急,让马夫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热闹也被看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你们堵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盛纮快步跳下马车,冲朱老大等人急问。
“这位官人,求您放了我家小儿吧,他也是救人心切,我们全家都是老弱妇孺,穷苦人家,好不容易供出这么一个秀才,您就发发善心,把他放了吧!”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站起来说话。
“什么话?我家何时抓你家儿郎了?” 盛纮内心不安。
“我家弟弟已经被你家关半天有余了,自从入了府,一直没有音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刘二本一脸悲戚的嚎着,就是这副表情在他那张凶狠的脸上,总觉得有些扭曲。
“怎么回事?” 盛纮连忙问赶出来的小厮。
那小厮是盛纮的得力人之一,附耳说道:“主君,今日卫小娘生产,郎中已经说不行了,母子都没救了,随后,被赶出府的小蝶带了个看起来十岁上下的小童,将那卫小娘的肚子剖开,把胎儿拿了出来,如今卫小娘又活了,就是那已成型的男胎没了。那小童和小蝶被林小娘关在柴房里,还有一位跟那小童一起闯入府中的少年,自称是东京侯府顾家的,是他带来了城中的妇科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