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蝶惊讶。
“小蝶姐姐你忘了么?我可是一个读书人,日后要考举人,做官的。”辛欢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马蹄声靠近,就在自家院子前停下,随之敲门声响起。
“谁啊?”袁妈妈从灶房走出来,用围裙擦擦手上的水,打开了院门。
透过院门,辛欢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不正是当日带着郎中闯盛府的顾二么?他快步走上前:“这位公子,别来无恙,可是找我有事?”
顾二看到不同于第一次见面一身补丁装的辛欢,此时的他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外面还披着一件月白色披风,显得格外出尘,想到自己找这人时打探的消息,才道:“当日一别,没想到还会与你相见,我这次来找你是想与你谈一桩生意。”
“生意?”辛欢惊讶,但还是先请顾二进了院子,两人走进书房中,叫袁妈妈送来茶水,顾二喝了一口,继续道:“我外公就是这扬州第一大盐商,前些日子没了,我继承了外公的产业,但我毕竟不是扬州的人,没有根基,我不日便要回汴京去,待我一走,这里便极有可能不受控制。”
辛欢打断道:“这~公子是不是多虑了,想来你家外公应该也会留些得力人给你的啊。”
顾二摇摇头:“白家旁支觊觎已久,那些人是否已被收买不得而知,不瞒你说,我已遭遇过不止一次刺杀。”
“那找我是?”辛欢还是十分疑惑,虽然星星小吃很成功,但毕竟是小店铺,目标人群是贫苦人家,香膏也跟盐不搭边啊。
“我在扬州没有相熟的人,只是想有一双眼睛帮我看着,若是有什么异常能通知我就是,便叫人找了几个店铺开的多的商家,从中看到了你的名字。
你家铺子都在一位叫刘若蝶的姑娘名下,稍作打听就知道她与你是一家,也调查了你这些年的经历,我猜到这背后是你在主导。
星星小吃遍布全州府,而且你又与这扬州的地头蛇朱老大相熟,那日在盛府又能看出你是一个极赤诚的人,所以我想要的眼睛,非你莫属。”顾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一年一千两,只当做一桩生意。”
“原来是这样,公子,银子就不必了,我会吩咐下去并告知朱老大的手下也帮忙留意就是,我不日也要上汴京求学,日后在汴京能得公子庇护一二,以作交换就是。”辛欢笑着说道,这真是送上门的大腿啊,以后到了汴京有了顾二这棵大树,就不怕被权贵们欺负了。
顾二见辛欢这么痛快,心中对这人更是赞赏:“哈哈哈,好!那我顾廷烨就算是交下你这个朋友,日后在汴京有什么麻烦只管找我。”
一番交谈,宾主尽欢,辛欢还邀请顾廷烨在家里吃了一顿饭,顾廷烨更是邀请辛欢这次就跟他一起上汴京,还有个照顾。
辛欢想着早去晚去都要去,路途又远,有个照顾也是好事便答应下来,顾廷烨忽然想到这次自家的船要跟盛家的一起走,接着道:“不过,这次盛家也要去汴京,我们是同行不同船,你到时候还是避着点,毕竟上次的事,盛家心中对你怕是很有芥蒂。”
辛欢点头:“应是如此。”随后叹气道:“这世间的女子太难了,处处受限,步步难行,生产更是走鬼门关一样,却还要遵守教条,名节高于生命,当真可笑。”
顾廷烨听到辛欢的感慨,想到了自己的娘便是难产而死,心中感叹,又觉这辛欢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样的话,跟那些俗流男子不同,更是真心结交。
这次辛欢上京没有带上刘氏和小蝶等人,他打算等自己在汴京站稳了脚再接她们过去,他叫冯管事多买些能干忠心的小子,每个月去下面的州府查账,而且每个月都交叉换人,以免跟当地商人混熟了勾结,两两同行,互相监督,有发现问题的,立即押送到衙门处理。
临行前,刘氏又是抱着辛欢哭:“要不娘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娘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事的,这几年也没少独自出行,而且有顾二哥看顾,不会有事的,待我去汴京有了一定,再接你们过去,省得拖家带口的不好行事。”辛欢安慰道。
刘氏闻言只好作罢,依依不舍的摸摸辛欢的脸,像是看不够一样:“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每日多吃点,读书不要没日没夜的,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