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姐姐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再次道谢就回了内院,留下辛欢四个人继续饮酒,只是心情略微沉重了点,搞的辛欢最后有些醉酒头晕,是被朱词扶着送回辛宅的。
朱词按照辛欢模模糊糊的指路走到辛宅大门处,揉揉自己的眼睛,摇摇头,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摇晃着一边的辛欢:“这是你家?这宅子比我家的大三倍!哥几个还以为你家多穷!你改天必须请我们去樊楼吃一顿!”
辛欢被摇的更晕了,幸好此时门里的冯管事听到动静出来查看,一边道谢一边接过辛欢:“多谢这位公子了,你一定是我家郎君的同窗吧?公子进来喝杯醒酒汤再走吧。”
“不了不了,已经不早了,不便上门打搅,明天书院还有庄学究的课,要早些休息,你快给欢哥儿喝些醒酒汤才好。”说完,朱词就一路往家里走了,心中想着明天一定要告诉范玉和张文笛,好好宰辛欢一顿,叫他装穷!
辛欢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晕晕乎乎的被扶到房间,刘氏亲自给辛欢脱了外袍,又灌了一碗解酒汤,用热水打湿手巾,擦擦脸和手脚,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这才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说:“这孩子越来越不像样了,才多大就醉酒回家了。”
这晚辛欢睡得格外好,罕见的一夜无梦,第二日精神抖擞的起床出门,却看到刘氏脸色沉沉的站在他房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甚至还有点噘着嘴。
“啊?娘?你在这干嘛?”辛欢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辛欢的耳朵就被刘氏拧住:“小小年纪不学好,半夜醉酒回家,我看你是欠收拾了!你说慈母多败儿,肯定是我不打你,你才变坏了!”说着,就抬手想往辛欢的屁股上招呼。
辛欢连忙躲开,跑远一点:“别别别!我错了,我都这么大了,娘你怎么还想打屁股!”
刘氏撸了撸袖子就要追上去:“你多大了都是我儿子,娘要打儿,儿子没有躲的道理,你给我过来!”
辛欢哪敢停留,这要是被打了屁股得多丢人,他几步就跑出了院子,出去之前喊了一句:“娘,你说的对,但是我现在要去书院,回来再说哈!”
辛欢在街上买了点糕点当早餐,径直走向书院,今天大家也都早早的到了,有了昨天的经验,大家直接把桌案挪走,已经到了的人都一个个排排坐好,等待庄学究的到来。
“你小子!”朱词一把拉住辛欢胳膊:“你必须去樊楼请我们吃一顿,不然这事没完。”
“什么?何事?”辛欢一脸懵。
“你家宅院那么大,你还穿那么破破烂烂的衣服装穷,你也忒可恨了!”张文笛加入战局,拉住另外一边的胳膊。
范玉无从下手,伸手过去要挠辛欢痒痒,辛欢连忙喊道:“庄学究来了!”
朱词和张文笛立马松手坐下,辛欢差点没有站稳,待三人看门口根本没有庄学究的时候,辛欢已经陪着笑脸:“那个,改日我定请三位兄长去樊楼吃一顿就是,可放过我吧。”
朱词三人这才作罢,他们当初看到辛欢那一身补丁装,不知脑补出多少辛欢的悲惨身世,没想到人家家里比自己家还阔,现在就是典型的我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心态。
辛欢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有点凶险,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好纸笔,静静等待庄学究。
今天的庄学究也很准时,直到下学的时候,大家还意犹未尽,辛欢跟朱词三人说笑着,一个穿着蓝色锦缎长袍,眼睛大大的很有神,腰杆笔直,看起来就很正气,极为精神的少年走了过来,这人不正是盛长柏么!
盛长柏走到辛欢面前,面带微笑:“辛秀才,总听仲怀兄提起你,却一直没见到真人,这两日有缘一室听学,果然如仲怀兄所说,好学刻苦,聪慧非常。”
“盛兄过奖了,顾二哥也经常夸你身正如松,人品贵重,辛某已神交已久。”辛欢客套道。
“哈哈哈哈,你们在这里对夸,顾二哥倒像是个媒人,给未相见的两个人牵线呢!”盛长枫也走过来说道,说完了还上下打量辛欢,他也知道辛欢和卫小娘那事,但他没什么感觉,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娘罢了,他比较好奇的是面前这小少年怎么就敢切开别人的肚子,掏出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