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刘家村新的争斗开始了,刘大富开始天天赖在族长家里,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族长小儿子的娘子也被气得回了娘家,族长无法,只好赔钱了事,刘大富又把芳芳许给了离刘家村很远的一处人家,是个瘸了腿的老光棍,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家里没什么银子,花了六两娶媳妇几乎已经倾尽所有,芳芳出嫁那天哭的急惨,刘大富不耐烦的让人把她抬出了门。
没过多久,芳芳就有了身子,但那老光棍不知从哪里听了芳芳与人私通的消息,开始怀疑芳芳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平日里也是非打即骂,还经常找刘大富要钱,不给钱就大打出手。
另外一边,辛欢已经带着外祖母王氏回了辛宅,王氏看着这偌大的府院,口中不停念叨“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观世音菩萨,得有什么样的福分才能住这样好的院子啊。”
“您现在就有这样的福分,以后要是越来越好了,咱们还要换更大更好的呢!”辛欢在一旁笑道。
“这就够了,再大的院子,人少撑不起来反而不好。”外祖母王氏走进院里,冯管事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过来见礼。
外祖母还是比刘氏淡定很多,脸上带着微笑,就是拽着刘氏的手有些紧,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袁嬷嬷,你看着帮我外祖母多置办一些东西,多安排几个丫鬟婆子伺候,衣服和用品都准备最好的,外祖母以后就是咱们府里的老太太,我们的定海神针。”辛欢笑着吩咐。
“好嘞,老奴这就去准备,定让老太太在汴京待得舒舒服服的。”袁嬷嬷也喜气洋洋的应着,府中大有阖家团圆的气氛。
当晚,辛欢就让大家准备了宴席,下人们也都在自己房里摆上一桌,总要庆祝一下这种团聚的时刻,原身和刘氏的亲人都不多,外祖母算是唯一的一个近亲了。
外祖母王氏也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脸上被醺的红红的,脸上一直带着笑,还不忘给刘氏和辛欢夹菜,直道辛欢有出息,女儿有福气,自己也跟着沾光了。
辛欢对外祖母也很是亲近,因为她对刘氏真的好,跟前世自己的妈妈对自己一样好,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辛欢就觉得一切没有白费。
刘氏在母亲身边更是一副小女儿的样子,经常会跟王氏撒娇,管家的事情也要交给王氏,但王氏说什么都不要,说自己只想安心享福养老,不想管事。
辛欢也回书院销了假,除了盛长柏会偶尔跑来跟他讨论课业,其他倒都跟以前一样,他跟盛长柏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个人十分聊得来,而且盛长柏也是十分刻苦的人,他会给辛欢带给自己的课堂笔记,让辛欢受益匪浅。
转眼间,辛欢已经十五岁,他也开始准备省试,考举人。
辛宅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连路过辛欢书房时都会放轻脚步,此时的辛欢已经长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约莫有一米七多的身高,长个的年纪每隔半年就要做套新衣服,刘氏总是在抱怨,应该做的宽松些,但外祖母王氏却不准,说辛欢是要出门的,穿的衣服不合体会让人笑话。
辛欢不似小时候那般像刘氏了,眼睛虽大却也深邃,鼻子挺翘且直,嘴唇很薄,皮肤白皙,轮廓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嘴角总是带着笑,让人不由的想亲近,刘氏总说他越长越像他爹。
“欢哥儿!晚上去樊楼嘛?”朱词远远的看到辛欢过来就开始喊,自从辛欢如约请他们去樊楼吃了一次饭,朱词就爱上了樊楼,天天跑樊楼吃饭,还会给自家娘子带一份回去,每个月的银子都花在吃上了。
“不去了,还有几日就解试了,我要回家多温书。”辛欢笑着拒绝。
“你也太用功了,倒显得我们天天无所事事。”范玉无奈的拿着书,他真的是看不进去了,最近大家都在准备解试,一个比一个用功,一天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抱着书。
“文笛兄呢?”辛欢没有看到张文笛的身影。
“他最近紧张,每天跑十几趟茅厕,真怕他撑不到解试。”朱词一脸无奈。
“这怎么行,不如我们模拟考一下吧,不然文笛兄这么紧张,肯定不行的。”辛欢担忧说道,这种考前恐惧很大几率在考试中也是如此,如果考试的时候总是去茅厕,身体和心理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