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者,忠君爱国,心有万民,读书人穷则独善其身,提升自己;达则兼济天下,为国求合,为民谋利,为君分忧。”辛欢感觉到很多目光看向自己,后背有些发烫。
“哦?为君分忧为何位其后?”皇上对面前的少年越来越有兴趣。
“君王的烦恼,当然是忧国忧民,臣子解决了君王的烦恼,便已经是为君分忧了。”辛欢不慌不忙的回答,早在殿试前,他就有排练过很多种对话,要知道他的年龄即使再低调也会有些显眼,当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省的到时候慌张,这不就用上了。
“你倒是会说话,小小年纪这般沉稳,很是难得。”皇上缓缓说着:“其实该点你做探花的,只是上柱国叶将军说你太过年少,压了压,如今你只能是二甲进士出身,你可有不忿?”
“微臣不敢,微臣本就年幼,探花自然是能者居之,微臣能二甲进士出身,已经内心倍感圣恩。”辛欢连忙行礼回答,皇上这一句话,告诉自己有个大敌人,还得罪了现在的探花。
上柱国叶将军,叶奇峰的爹,辛欢忽然明白了皇上的意图,叶奇峰的爹结党营私许久,皇上不希望自己能够站到他的队伍里,叶奇峰与自己的事情,叶将军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才出言压了自己的名次吧。
“不骄不躁,很好,以后就入礼部吧。”皇上大手一挥,给辛欢定了去处,随后又与状元对话几句,说着话有些轻咳,挥挥手叫众人退下。
盛长柏走到辛欢身侧:“欢哥儿,这朝堂中的事太乱,不要掺合的好。”
“长柏兄说的是,刚入朝堂,踏踏实实办差才是正道。”辛欢很以为然,他没有根基,刚入朝堂,即使跟那上柱国叶家有怨,也不应该发作,或者说没有资格发作。
“你心里知道就好,仲怀那边咱们明日一同去看看吧,闹的很凶。”盛长柏正说着,盛纮远远的走过来,看了辛欢一眼没说什么,拉着盛长柏走了。
顾廷烨那边正在外面的院子里消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辛欢和盛长柏到的时候,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来了。”
盛长柏和辛欢一左一右坐下,常嬷嬷给二人送来了新的碗筷,一脸担忧的看着顾廷烨,对辛欢二人道:“消沉好几日了,还请两位郎君好好劝劝。”
辛欢和盛长柏都是叹口气,辛欢更是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欢哥儿,我现在明白你总是提醒我谨言慎行是为什么了,但那时候我小时候说的,还是在我大哥哥面前说的,谁能想到就小时候的一句话,便断了我一辈子的前程,五十岁再考,五十岁啊!”顾廷烨郁闷的望着天,想着自己真的是前途无望了。
“想害你的人,你没说过任何话,他也能编造出来,这没什么,科举也不是唯一的出路,顾二哥你有才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辛欢也很是感慨。
“不说这个了,还没好好恭喜你和长柏,金榜题名,前途无量!”顾廷烨直接拿起酒坛,大口的喝起来。
“别喝那么多!”盛长柏连忙拉住。
三人还想继续说话,屋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粉纱外衫的女人,梳着妇人发髻,眼角眉梢有些魅意,嘴角含笑:“您二位就是儿郎说的辛小郎君和盛家郎君吧,总听儿郎说起你们,今日得见果然气质不凡。”说着,上前给辛欢和盛长柏倒酒,听到屋里孩子声音,又一扭一扭的回了屋。
辛欢从内心生出一股子厌恶,就算是不知道原著,看她那个娇柔做作的样子真够让人难受的,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款,辛欢不由疑惑的看向顾廷烨。
顾廷烨以为他在疑惑曼娘是谁,就介绍道:“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曼娘。”
“哦哦。”辛欢没打算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交流,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去,没有喝曼娘给自己倒的酒,也拎起一旁的酒坛子喝了一大口。
“我们是来劝仲怀的,你怎么也喝上了!”盛长柏拉住辛欢。
“男子汉大丈夫,顾二哥没事的,咱们痛痛快快喝一顿,明天睡醒该干嘛干嘛,我明日还要回乡呢!”辛欢吃了一口桌上的酱牛肉,眯着眼很享受。
“回乡?”顾廷烨疑惑,辛欢的家人不都来了汴京么。
“衣锦还乡啊!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辛欢笑着说,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以不一样的身份走以前的路,相信感觉也会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