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罗辰吓的坐倒在地上,往后爬了好一段距离,陡然又一个激灵。
“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女人死在我这,待天亮后被发现,真就说不清了。”
想到此,他手忙脚乱的捡起装有碎银子的黄布包,哆嗦着系了死结横于胸前。
看看待了十几年的大梁都城,朝着南方行去。
风雪殿在何处他不清楚,只知道沿着官道前行。
如此他一路乞讨,总算没将自己饿死。
偶尔遇到村镇,会掏银子购买一些吃食。
还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普通人的粗布衣,总算看着不是乞丐了。
一月后,他行至一座叫做东赵村的地方。
想到身上的干粮都快吃光了,便准备步村找村民买些吃食和清水。
他寻了一家没有关的院子走入,这家伙竟在办丧事。
院中一片凄楚,一名头上绕着白布条的中年汉子,跪在一口用树皮钉的棺材前沉默不语。
“小哥,你找谁?”
听到动静,汉子扭头看到罗辰,见是一名陌生人,不由开口相询。
“大叔,在下路经此地,想寻一户人家买些吃食,好继续赶路。”
汉子没有怪罗辰不长眼色,听罗辰还要赶路,不由神色一变,开口劝阻。
“小哥,若你想往南走,大叔奉劝你一句,还是调头回去吧。”
“大叔这话何意?”
罗辰一脸的不解。
“唉,两月前,五里外的青风山来了一伙马贼,时常在前方官道上剪径劫掠。
听闻那马贼大当家是一名三品武者。
官府剿了几次不仅无用,反而死了五六个兵丁,后来官府就不管了。
小哥要是再往前,难保不遇上马贼,到时性命难保。”
罗辰闻听此言,脸色有些难看。
现在回头绝不可能,那女人死前在他身上留了手段。
两年内到不了风雪殿,他的小命不仅保不住,此前还要遭多痛苦。
“大叔,可有安全之时?那群人总不能日日守在官道上吧。”
大叔摇头:“怎么可能,若真如此,将官府逼急了自然要上报州府衙门,派来强者。
那群马贼知道轻重,基本是剪径三日,休息一日。
算算时间今天才是第一日,小哥若是不急就在此等候三日。
那时通过官道就安全了。”
罗辰感觉在听天方夜谭。
拦路抢劫,还有上三休一的说法?这比他当乞丐强多了,日日都要出工乞讨。
“多谢大叔,我在贵村待上三日吧,这是半两碎银,不知可否在大叔家借宿三日?”
感觉眼前的汉子是个实诚人,不会坑他,咬咬牙拿出了半两银子。
中年汉子的话,等于救他一命,半两银子虽多全当感谢救命之恩。
“小哥使不得,你若不嫌弃就尽管住,不过是多双筷子。
乡下人的粗茶淡饭,值不了钱。”
不管汉子的推拒,罗辰执意将银子放下,如此方能心安理得住下来。
“小哥,你跟我来吧。”
汉子站起身,带罗辰去了一间屋子。
“小哥,这屋子原先是我爹在住,不过现在……”
汉子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现在他老爹换了地方,改睡棺材了,屋子就空了出来。
罗辰心中虽然犯嘀咕,但能有住的地方已然不错,哪容他挑三拣四。
“小哥,老父后事还需料理,你自便吧。”
见罗辰进了房间,汉子就离开了,没有任何的不放心。
这家原本就破落,没有能拿出手的值钱物,根本不怕罗辰惦记。
何况那群天杀的马贼时不时来村中劫掠,值钱的东西早被抢光了,
上次来抢掠时,连家中最后两只鸡和一条狗都被抓走了。
人家办丧事,罗辰帮不上忙,顺手将房门关上,将女子交给他的册子掏出。
就见封面上写着一行小字:风雷大气功。
“风雷大气功,难不成是武者的修炼功法?”
罗辰神色一振,当即翻开册子第一页。
风雷者,天地之元气,隐于无形,动于瞬息,乃自然之极致奥秘也。
功法初启,名日《风雷大气功》,引动九霄风云,唤醒沉睡之雷霆。
以凡人之躯,融天地伟力,踏至武道无上之境。
风雷者,风行千里无碍,瞬息万变,如智者之谋,无孔不入。
雷动九天轰鸣,威震寰宇,似勇者之怒,无所不摧。
修炼此功,需心静如水,感知风之初动,聆听雷之细语,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形间御风行。
再进一步,心念一动风势转急,化为无形之手。
牵引天地间游离之雷霆元气,缓缓汇聚于胸腹之间,静待雷音轰鸣,破萤成蝶。
切记,风雷大气功,非一朝一夕可成。
需持之以恒,方能领悟风雷之真谛,达到风随心动,雷由意发之境。
届时,举手投足间风雷并起,万物臣服,武道之路,自此畅通无阻……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