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想必你就是此间的掌柜吧?”
药七长老忽然转过身,冲着秦如雪善意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是在认真打量。
“晚辈秦如雪,拜见前辈。”
秦如雪神情肃穆,丝毫不敢托大,连忙躬身行礼。
修行界历来等级森严,修为就代表了地位。
面对一位金丹期大修士,她岂敢不敬?
“秦道友无需多礼,你我都是为少主做事,若不嫌弃,你喊我声药老即可。”
药七长老眯眼一笑,朝着秦如雪摆了摆手,丝毫没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架子,反而更像一位亲切的长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少主?
听到对方对姜洛的称呼,秦如雪瞳孔骤然紧缩,心中难以平静,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前这位自称‘药老’的金丹期强者,与姜洛公子竟然是主仆关系……秦如雪万分震惊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惊骇。
旋即,她心里忍不住感叹起来。
不愧是公子,果然神通广大,竟收了一位金丹期修为的仆人。
她这个当下属的,也感到与有荣焉。
“药老,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恰好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秦如雪定了定神,美眸闪闪发亮,嗓音清冷道:“事情是这样,公子前不久去了上官氏,那里正发生一场叛乱,如龙潭虎穴般凶险,晚辈心系公子安危,正打算集结人手赶过去。”
“秦掌柜,你是想让我也过去?”
药七长老神色平淡,不置可否道。
秦如雪心里咯噔一声,对方这般随意的态度,莫非是不在意公子的安危,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她的反应,药七长老便知道肯定是误会了,连忙笑着解释道:“不是老夫夸大,就凭炎城这些人,还奈何不了少主,哪怕放眼整个东境,能威胁到少主安
危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这……”
秦如雪瞪大美眸,本能的不相信。
但不信归不信,她还没蠢到当众质疑对方的地步。
只是心里实在纳闷,炼气修为的姜洛公子,究竟有什么底牌,竟能让一位金丹大修士这般推崇备至?
药七长老摇头淡淡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因为这涉及姜洛的秘密,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据他所知,姜洛执掌大罗乾坤剑,若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足以重创金丹期修士,若拿来对付筑基修士,更是像砍瓜切菜般简单,堪称一路平推。
更何况,姜洛还有个杀手锏,一具元婴期实力的傀儡!
当日剑斩元青的景象,他至今还历历在目,若换做是自己,怕是扛不住那一剑。
正是如此,他丝毫不担心姜洛的安危。
“事不宜迟,晚辈这便过去了。”
秦如雪没有久留,准备与武凌天等人汇合。
“嗯,那边要是发生冲突,有人胆敢对少主不利,我也会过去的。”药七长老作为一位虚婴修士,神念足以笼罩大半个炎城。
得了这样一句承诺,秦如雪总算安心许多。
……
位于庄园中心的议事堂,本是上官氏的重地,如今却被一群不速之客鸠占鹊巢。
柳家家主柳莫谷,范家家主范中行,上官氏大供奉紫竹上人,以及一派高手皆汇聚于此。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浴血的狼狈身影,被拖了上来。
在场众人不禁冷笑连连,脸上带着戏虐之色。
“上官傲,你若再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座不念旧情。”紫竹上人一身暗紫长袍,长发高高束起,面冠如玉,俊逸的外表之下,却透着几分邪气。
那人匍匐在地,只是重重冷哼一声,未曾理会紫竹上人的威胁。
“哈哈,上官老弟还真是一如
既往的倔强啊。”须发皆白的范中行,斜睨上官傲一眼,忍不住嗤笑开口,脸上尽是嘲弄之色。
“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是不会乖乖就范了。”
柳莫谷眼底泛起冷光,正准备动用些手段,却被紫竹上人抬手阻止。
“柳家主莫急,再让我劝劝他。”
紫竹上人和煦一笑,旋即望向上官傲,嘴角勾勒出一丝戏虐的弧度:“现在大局已定,你们没有半点翻盘的希望,上官氏九百六十二口人的性命,皆系与你一念之间,乖乖说出上官云的下落,我等便可网开一面,给上官氏留条活路。”
上官氏被攻破,族人死的死伤的伤,或是被拘禁起来,但最让紫竹上人在意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上官云!
此番谋划,若不能将这个老家伙除掉,就像留下一颗定时炸弹,令他们寝食难安。
尽管早有消息证实,上官云冲关失败,已经活不了多久,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未曾亲眼所见,他们终究难以安心。
被他们严加拷问的人,正是上官云的长子,上官傲。
“呸,紫竹上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在最落魄的时候,还是我族收留了你!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老子当初就该掐死你!”上官傲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眼眸中满是血丝,恶狠狠地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