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一处凉亭,景色秀丽,鸟语花香。
白玉明端起热腾腾的香茗,慢悠悠地嘬了一小口,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叔父,事情已经妥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望向白家父子,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话怎讲?”
白家主面色一喜,迫不及待的追问。
“师尊决定,明天就对紫金商会动手,姜洛那小子蹦跶不了多久了,只不过,这件事还须叔父出一把力。”白玉明脸色淡漠。
“需要我做什么?”白家主心头一凛。
“您去一趟紫金商会,当众控诉他们的罪行,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东阳城人尽皆知,师尊便可借机发难,打紫金商会一个措手不及。”白玉明笑吟吟开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
白家主怔了怔,显得有些迟疑。
平心而论,自从家族遭受打压,境遇每况日下,他对始作俑者紫金商会,便一直心存畏惧,如今让他上去打头阵,心中还真有点发怵。
“怎么,叔父怕了?”
白玉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很是淡然的开口,心中则忍不住腹诽,自己这位远房叔父,果真是个成事不足的怂货。
“贤侄说笑了,有烈阳真君大人主持大局,我岂会怕紫金商会,只是……”白家主露出苦笑,心中满是纠结,眉头紧皱成一团。
“行与不行,叔父一句话。”白玉明可没耐心耗下去。
“我……好吧,我答应你!”白家主狠狠一咬牙,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终于下定决心。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若是再推脱下去,怕是会惹得烈阳真君不悦。
“如此甚好,等师尊拿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忘记叔父的那份功劳。”白玉明脸上带着高高在上之意。
“贤侄能否透个底,此事过后,紫金商会还能保留几分实力?”白家主眼
神闪烁,心里依然有些心虚,生怕被秋后算账。
“叔父是不是担心,紫金商会事后报复您?”
白玉明爽朗一笑,露出不屑之色,旋即他摆了摆手:“叔父尽管放心,那时候紫金商会早已自顾不暇,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自愿成为我们丹塔的附庸,二是彻底毁灭。”
“那就太好了!”白家主舒了口气。
“事不宜迟,接下来,我传授叔父一些话术,明天用得到……”白玉明口若悬河,丝丝入扣的讲述着,白家主也听得十分认真。
哧!
与此同时,一连串破空声响起,十几位不速之客降落在凉亭外,一个个煞气冲天,为首的男子浑身金光爆涌,绽放出强横的气势,如同一尊冷面杀神。
凉亭里的三人,见状齐齐一怔,皆是大惊失色。
“谢,谢道友,不知你有何贵干?”
白家主手足无措,只觉浑身冰凉,一时间心乱如麻。旋即他故作镇定,快步走出凉亭,朝着谢灵均行了一礼。
如此低声下气的态度,也让白家主心中倍感屈辱。
曾几何时,谢灵均还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在白家主眼中犹如蝼蚁一般,随手就能将其拍死。
但如今风水轮流转,谢灵均抱上了姜洛的大腿,一跃成为筑基修士,在紫金商会身居要职,俨然已是跺一跺脚,东阳城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
再联想到自己的境遇,白家主更加糟心,暗恨不已。
“叔父,既然你有客人要招待,侄儿就不继续叨扰了。”白玉明抿嘴一笑,他之所以要离开,是担心露出马脚。
“这位是?”
谢灵均背负双手,眼神淡漠的看向他,带着审视的意味。
被这般无礼的扫视,白玉明顿时火冒三丈,暗暗攥紧拳头,但他心里明白,此刻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误了师尊的大事!
要是在京都,有人敢这么对待他,早就让对
方吃不了兜着走!
哼,不妨先忍一忍,日后有的是机会出气。
“这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不……不值一提。”白家主含糊其辞道。
“哦?既然是亲戚,那就更不能走了!”谢灵均面容冷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三人,露出一丝戏虐之色。
“谢道友,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怎么听不明白?”白家主脸色变了变,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连声音都跑调了。
白玉明则是脸色阴沉,一声不吭,微微眯起眼眸。
他心中思索着,自己等人谋划,都是在暗中进行,没理由暴露才对,紫金商会应该一无所知。
直到此刻,他还心存侥幸,认为这只是巧合。
“白家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灵均冷笑连连,旋即一挥手,身后的十几位筑基修士,便将凉亭团团包围,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见到眼前的阵仗,白家主心生寒意,嘴唇颤抖着道:“谢道友,在下还是不明白,请你直言相告。”
“前些时日,我们商会丢了一批丹药,始终查不出窃贼是谁,直到今日,你家仆人主动举报,是你策划了一切,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识相的话,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