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珍贵!无比珍贵啊!”
熊阔海捧着手里的信件,激动道:“周大人,姓叶的不愧是老狐狸,他是江西南昌人,把他派到江西去这一招,实在太明智了。”
“这才多久时间,就把两江大军的名册给我们搞到手了,其中最详细的就是临安府这两万大军。”
“武瑞营,武威营,武勇营,竟然全是北地的兵,当初因为吃了败仗,直接派到了南边来。”
“先帝属实昏庸啊,北方的兵派到南方来,这不就相当于和家人分割了吗?足足十一年啊,他们这些士兵难道不想回家吗?我们有机会了!”
周元也是十分欣喜,点头道:“攻敌之策,攻心为上,有了这一点,拿捏这两万精兵,何其轻松。”
熊阔海道:“他们有致命的弱点,但也不能否认,这些老兵的作战能力极强,比南方的兵强大很多,毕竟当初是和蒙古骑兵较量过的,而且输少赢多。”
周元笑了笑,道:“但这也意味着他们有自己的骄傲,安南侯未必指挥得动他们。”
王昂道:“所以安南侯不敢耽误,想要一击制胜,明晚必然出手,他现在是怒火焚烧啊。”
周元轻轻敲了敲小桌子,缓缓笑道:“我们突然攻打城南赌坊,劫走楚王,便给他点燃了第一道怒火。”
“逼迫松山子反叛,揭发他的卑鄙之处,这是第二道怒火。”
“大儒的反叛,让他成为天下读书人唾骂的对象,这
是第三道怒火。”
“联合世家,他亲自派出大日法王刺杀却还失败,这是第四道怒火。”
说到这里,周元眯着眼道:“我猜安南侯现在已经是怒火滔天,只差焚城了。”
“明晚做好准备,再给他迎头一击,彻底打垮他!”
……
安南侯府,韩拓面色涨红,双手握拳,一字一句道:“任务,失败了?”
一个属下点头道:“是的侯爷,大日法王本来已经要成功来了,却突然来了位神秘高手,挡住了大日法王。”
“现在法王仓皇逃出了城,想必是去疗伤了,庄玄素等人现在已经回到魁星坊。”
听闻此话,安南侯暴喝一声,将茶杯直接摔碎在地上。
他大吼道:“废物!都是废物啊!他不是说自己天下无敌吗!他不是说手到擒来吗!”
“大言不惭!还说什么带着一千精兵只会拖累他,这个蠢货!”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报!启禀侯爷!临安府几位大儒的家眷共计二百余人,全部被救走了,好像是提点刑狱司的人。”
安南侯瞪眼道:“什么!提点刑狱司的人?”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一群狱卒都能把人救走吗?一群饭桶,一群蠢货!”
“负责看守的人是谁?把他的头给本侯砍下来,以儆效尤。”
一个老者连忙道:“侯爷,万万使不得,敌人就是为了让我们乱啊!我们怒火越盛,他们越高兴,此刻千万要沉住气。
”
韩拓大声道:“沉个屁!只有六千大军的时候,我一直沉住气,现在我兵丁已足,还需要忍耐吗!”
“来人!给我传武瑞营、武勇营、武威营三位先锋大将,我要制定攻打魁星坊的计划!”
说到这里,他喘着粗气道:“对方不是希望我怒火旺盛吗?我直接给他们来一首烈火焚城!”
“去准备大量的桐油、树脂和干柴,本侯要把这魁星坊烧成废墟!”
很快,三大营的先锋大奖都已经到达了安南侯府,照理说他们并不是安南侯手下的人,只是听命于两江节度使程平。
这也意味着,安南侯的话也未必那么好使。
韩拓清楚这一点,所以态度很是尊敬。
“三位先锋大将都是战功赫赫,经验丰富,程节度在信中多次强调,攻打魁星坊之大计,要多多参考三位的意见,故而深夜请三位将军过来。”
“三位将军请坐,咱们边吃边聊。”
韩拓准备了一大桌酒菜,盛情招待。
三个先锋大奖也是寒暄一阵,便坐下吃肉。
韩拓举杯道:“三位将军,本侯也是军人,深知三位之能,此次攻打魁星坊,拜托了。”
作为武瑞营的先锋大将,谢成义却是皱眉道:“侯爷,吾等并非不给面子,只是军中也有规矩,非休沐时期不得饮酒,违令者三十军棍,扣俸两月。”
韩拓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三位将军果然是治军从严,在下佩服,程节度在这方面还
真是苛刻啊!”
旁边的虬髯壮汉冷冷道:“这是我们在北方立下的规矩。”
这下韩拓笑容有些尴尬了。
谢成义道:“侯爷不必介怀,我们三兄弟性格不够圆滑,说话过于直接,都是军中粗人嘛。”
“还请侯爷直言,何日攻打魁星坊,具体的计划如何部署?”
韩拓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明日亥时三刻,开始攻城。”
“采取三面围攻,一面堵杀之战略,先以箭带火,将魁星坊烧个通透,再一主二辅,攻破坊门。”
“杀进魁星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