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云沐书相视一眼,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丞相所说的确实是事实,要真的怪,也就只能怪他们太过着急了,哪怕再晚一个时辰去云信王府,他们都不会损失那么重。
但是他们心中就是不甘,毕竟是因为叶心柔才损失的,那么这个损失必须找丞相府。
丞相说完后,也在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心中忍不住嘀咕:之前丞相府给叶初雪出了两倍的嫁妆,家底已经是掏空了大半,如果再给长公主和云庆王补偿损失,那丞相府就真的一穷二白了。
长公主轻咳一声:“丞相,既然本宫和云庆王为了二小姐付出了这么多,那这个损失不能让我们承担对吧!”
云沐书紧接着附和道:“对!本王觉得皇姑所言极是,当初是你和令夫人火急火燎的去找本王和皇姑帮忙,我们今日才会被叶初雪所骗,所以……”
后面的话云沐书没有说出来,但是还是不言而喻。
丞相一脸为难的看着长公主和云沐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唉!长公主、云庆王殿下,说出来都是家丑,您二位有所不知,之前柔儿和叶初雪闹了些小矛盾,叶初雪便要求将属于嫡长女的嫁妆两倍补给她,现在府中真的是……”
说到这,丞相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别过脸去。
常氏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哽咽的说道:“是啊,长公主,说来说去,都怪叶初雪那个贱人,不仅让您和云庆王损失惨重,我们府中也是被掏空了大半呀!”
长公主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常氏:“叶初雪乃是你们的嫡女,为何看你们一个个的好像对她怨念颇深呢?”
常氏眼睛转了转,装作为难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臣妇也就不隐瞒了,我们对叶初雪之所以如此态度,全然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只是当时我和老爷来京赴任的途中捡到的一名弃女罢了。”
长公主娇躯一颤,猛然从座位上站起,美眸圆睁,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常氏,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口中更是怒喝出声:“你说什么?你们竟敢让这样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嫁入我皇室,还是正王妃之位,简直胆大包天!”
长公主这突如其来的怒斥,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瞬间将整个房间都震得鸦雀无声。那骇人的气势,更是吓得丞相和常氏二人脸色煞白,双腿一软,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此时的丞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起来:“长……长公主息怒啊!此事确实是微臣一时疏忽,未曾来得及向圣上禀报详情。
当时兰妃娘娘指名道姓要叶初雪成为云信王妃,微臣也曾极力劝阻过。毕竟,那叶初雪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草包废物,微臣本以为兰妃娘娘只是一时受人蒙骗,待她知晓其中真相之后,定然会主动打消此念头。
然而,微臣万没想到兰妃娘娘竟是如此执拗,一心想要促成此事,最终才酿成了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啊!”
常氏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焦急之色地附和道:“长公主殿下!等到叶初雪的真实身份被彻底揭露之后,臣妇会立刻把柔儿过继到我的名下。
如此一来,柔儿自然而然就成了嫡长女啦。这样一来,不正好能够符合皇后娘娘所提出的条件,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云庆王您做正妃呢!”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沐书突然听到常氏提及要让叶心柔嫁给他作为正妃之事,他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道令人难以察觉的阴鸷之光,嘴唇微微抽搐了一下。
绝对不行!绝不能让叶心柔摇身一变成为嫡长女!只要她依旧保持着庶女的卑微身份,本王便能堂而皇之地以这个理由将她纳妾。
像她那种品行不端、声名狼藉的女子,本王光是看一眼都会觉得无比恶心,又怎会心甘情愿地赐予她正妃之尊位?
况且,待到日后本王顺利继承大统登上皇位之时,正妃可是要母仪天下、统领后宫的,就凭她那般不堪的模样和品性,如何能够担当得起如此重任!
想到此处,云沐书的眼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之情,但很快这股情绪便如同流星般稍纵即逝,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只见他剑眉紧蹙,面色凝重,佯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缓缓开口道:“本王认为此举甚为不妥!要知道,叶初雪乃是凭借着丞相嫡长女的高贵身份嫁入我皇室,成为了堂堂正正的云信王妃。
倘若我们公然揭露她的真实身份,一旦消息传入父皇耳中,降下罪责来,试问你们丞相府又如何能够承担得起这般后果呢?此事非同小可啊!”
刹那间,丞相与常氏二人皆愣在了原地,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交汇之际,皆从对方的眼眸之中捕捉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恐之色。
而长公主对云沐书内心的真正想法一无所知,只当他是真心实意地替丞相府担忧,于是赶忙出言宽慰道:“贤侄无需多虑呀!想当年,丞相大人连一个被遗弃的婴儿都能慷慨地赋予嫡长女的尊贵身份,并含辛茹苦地将其抚养长大成人,此等善举,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呢?
况且,丞相之所以对此事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