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达道长大笑,要说什么。
雪姨道:“既然是降妖除魔,你耍这些心眼,我也不计较。但话要说明白,这次斗法的胜负手是他!”
雪姨一指我,然后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有夏农,今天这个事不能善了,我们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宏达道长还有几个道士,个个面面相觑,看着我的眼神都透着不可思议。
然后都暗暗摇头。
他们肯定是以为是雪姨在提拔后辈,故意说的这些话。下面这么凶险,就我这么个人,怎么可能成为胜负手。
雪姨正要再说什么,我赶紧道:“大家都有功劳,没有玄武观的高人们阻挡住那些信徒,我们不可能顺利进入地下室。”
雪姨侧头看我,半晌没说话,大概是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抢这样的功劳,抢了有什么用?这帮道士不可能给房子给车,要那么个虚名有啥鸟用。
而且我感觉到拙火乐是个很牛逼的一种法术,虽说是冥想之法,但关键时刻神通巨大。
这样的压箱底招数,还是尽可能少的人知道为好。
雪姨问那些信徒怎么办。
“都带下山,等他们恢复了神智,就把他们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宏达道长说。
“不报警吗?”我问。
宏达道长摇摇头,说了两个字,“不便。”
这时几个道士从地下室出来,分别抬着袁道长和袁祺敏,两个女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差着二十年的年龄。
但此时她们极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宏达道长颇为震惊:“这个女孩是谁?怎么和袁师姐长得这么像?”他忽然眉头一挑:“难道是分身?”
我和雪姨互相看了一眼,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宏达道长能这么快做出超乎想象的判断,几乎道破此中的核心机密,这人确实不一般。
这时我脚下一跌趔,感觉头重脚轻。
“孩子,你在下面用力过猛,”雪姨说:“透支了精力,胳膊还有伤,先回去休息。”
我答应了一声。
接下来就我什么事了,我跟着众道士下山,住进了道观。山上的鬼域,还有一些后面的事情处理,我就不管了,也没精力去管。这些都是宏达道长带着玄武观的工作。
我在道观里休养了三天,白天黑夜的睡,总算是养过来精气神了。
这天早晨,宏达道长让我吃完饭到后面的禅院。
我到的时候,他们几个人都在。
这是古香古色的房间,家具都是红木,墙上挂着山水画和书法笔墨。
宏达道长正在和雪姨喝茶,夏娇站在雪姨身后伺候着,见我来了,赶紧打招呼,亲亲热热跑过来挽着胳膊,喊了一声“哥”。
宏达道长说:“小农,今天这个场合必须你出席。”
我很奇怪,问怎么了。
宏达道长笑着让我坐,然后叫来小道士上茶。我和夏娇坐在下垂手,喝着山茶,特别的香甜。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真是无事一身轻。
雪姨掏出手机看看:“他们应该到了。”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脚步声,有道士领着两个人走进来。
我侧目去看,正是赵大姐和朱梅。
赵大姐冲着雪姨和宏达道长,双手合十鞠躬九十度,一抬头,泪眼婆娑:“谢谢雪姨,谢谢道长,感谢你们帮我找到我闺女,还全须全尾带回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们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感谢感谢。”
雪姨说了两句客气话。
赵大姐捅咕了朱梅一下,朱梅走上来,连着鞠躬,说了好几声“谢谢”。
“回去好好养身子。”雪姨道:“我的联系方式你妈妈都有,如果感觉不舒服,或是有什么异状,赶紧打电话找我。”
朱梅点点头。
赵大姐咳嗽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我原以为宏达道长和雪姨都要客气客气,谁知道两人没有说话,同时端起茶碗喝茶。
气氛有点尬,我轻声说:“赵大姐,我们除暴安良,降妖除魔,再拿你的钱……”
雪姨咳嗽了一声:“小农。”
我知道自己多嘴了,讪讪地不说话。
赵大姐说:“你们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这点钱不成敬意。我都听朱梅说了,要不是你们,她就被那个老姑子折磨死了。”
“老姑子”就是指袁道长,她是个女的,又是道士,在赵大姐眼里,那就是个“姑子”。
这话说的有点难听,但袁道长毕竟是祸害他们家的罪魁祸首,挨骂也应该。
两人感谢一通转身要走,朱梅忽然在我面前停下来,“哥,加个好友啊。”
屋里人都在看我。
我弄了个红脸,又不可能当中撅了人家姑娘的面子,掏出手机和朱梅加了好友。
朱梅冲我点点头,目光中似乎很有深意,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赵大姐出去了。
宏达道长拿起银行卡,在手里摆弄着。
雪姨喝了一口茶:“屋里都是自家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