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书望着窗外,又淡淡道:“而且,也只有这样,那个藏在孟萱背后之人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才能浮出水面来!”
她不会再让这个人舒舒服服的藏在背后,既然要玩,就是你死我活!
……
马车驶入京城后并没有朝昭庆府的方向驶去,而是拐了个弯去了镇国公府。
沐云书现在很想知道,刑公公的案子是否真的与阿墨的娘亲有关系,所以从城郊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墨老夫人这里来。
墨老夫人听到通传后,也是忙不迭叫下人将人带了进来,看到沐云书,墨老夫人没好气地道:
“你这丫头都把我这老太婆忘了吧?竟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看着墨老夫人像个老小孩一样,气鼓鼓的撇过脸不去看她,沐云书弯起了眉眼,快步走到了墨老夫人面前道:
“是我的错,我该经常来陪陪您的,要不您掐我两下出出气吧!”
说着,她便拉起了墨老夫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墨老夫人看着面前笑得像花一样的姑娘,哪里还能生出气来,瞬间就破了功,拍了一下沐云书的胳膊道:
“你这丫头,倒是活泼了些,这个样子才好!”
说着,她又摸了一把沐云书的手臂,皱着眉头嗔道:
“怎么瘦成这样!祖母知道你忙,可你也得惦记着自己些!你这不是让祖母心疼么!”
墨老夫人眼里的疼惜半点不作假,立即招了黄嬷嬷过来道:
“快吩咐厨子去做饭,什么好吃做什么,多做点!”
黄嬷嬷忍笑,昭庆殿下把老夫人当小孩子哄,老夫人又何尝不是!
不过这人啊,最幸福的不就是有人愿意把你当孩子!
忙应了一声“好”,黄嬷嬷就下去张罗了,沐云书则坐下来陪着墨老夫人说话。
墨老夫人瞧出沐云书过来是有事情要问,也没有等她询问,直接问了她的来意。
得知云书是为着知许娘亲的事情来的,墨老夫人倒是有些意外,叹了口气,道:
“当年老身不在京城,对那时候发生的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知许娘亲生病时,他爹爹正好去了战场……回来时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提起这件事,墨老夫人的情绪显然不太好,“若是子溶还活着,国公府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死气沉沉的样子!”
沐云书能看出来,墨老夫人是很喜欢这个儿媳的,不然也不会这般感伤。
老人最怕伤怀,既然墨祖母对当年之事了解的也不多,沐云书便不想再提起她的伤心事了。
片刻后,墨老夫人似乎从回忆里挣扎了出来,拍着沐云书的手道:
“刑公公一直在宫中,若他的案子与子溶有关,老身觉着你不妨将调查的方向放在宫内!皇后娘娘被禁足,你无法见到她,不若去拜访一下喜淑仪,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也许会知道一些事!”
墨老夫人的提醒让沐云书眼睛一亮,她之前只把视线放在大事上,可有些秘闻是不会被记录在册的!
她欣喜地看着墨老夫人道:“还是祖母聪慧,我这就进宫去见喜淑仪!”
墨老夫人点了一下沐云书的额头:“你这丫头,急什么,用了饭再走!”
沐云书已经站起了身,面色微红地道:“以后有很多机会陪祖母用饭,不差这一次!”
墨老夫人愣了愣,一旁的丫鬟笑着道:“老夫人,殿下是说跟小公爷成亲以后,有的是机会陪着您呢,说不定用不着多久,陪您用饭的人就更多了!”
多出来的人,自然是小两口的小宝宝,墨老夫人想到那个情形,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得了,你啊,跟知许一个样,做起事来什么都顾不上!去吧,不过下回若叫我瞧见你又瘦了,我可不依你!”
沐云书弯着眉眼道:“都听老祖宗的!”
送走沐云书后,墨老夫人的嘴角依旧上扬着,黄嬷嬷笑着道:
“自从小公爷这婚事定下来,老奴您瞧着都年轻了,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
顿了顿,黄嬷嬷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迟疑着问道:
“老夫人,这距离小公爷的婚期也就一个月了,在庵里的那位是不是也得接回来了?”
黄嬷嬷说的是被景德帝罚去庵里抄经念佛的纪氏,提起这人,墨老夫人眼里的笑意也消失了大半。
若按她的心思,她是不想让纪氏回来的,但她那儿子很快就会回京了,她再不喜欢纪氏,那也是她儿子的妻,实在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夫妻团聚。
且知许的婚事没有镇国公府的主母操持也不是回事,思索了一会儿她才道:
“你过些日子派人将她接回来吧,不过要跟她说清楚,镇国公府可以没有她,但不能没有云书,若她再敢不消停,休怪老身不客气!”
……
喜鸾宫。
天气闷热,喜淑仪无事可做,便百无聊赖地在廊下逗弄起鹦鹉。
拿着一根草戳着那鹦鹉的肚子,她满脸期待地道:
“你说本宫最近是不是瘦了?快夸本宫一句,你夸本宫,本宫给你松子吃!”
鹦鹉闻言撇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