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教育之,三乐也……”
“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
黑衣老人眨眨眼,凌云一边背诵,还会做出解释,主要是他那边还会毫无错漏的将卷宗上面记载的事情整理下来,就这份能力,要说入仕,那板上钉钉的平步青云了。
凌云到京城的第三天,除了带挣钱回来,他就再也没有出过们,客栈的房间之中,依旧是凌云仿造在赵宋时候做的关系网,一张篇幅极大的画卷,凌云满意的看着这些看起来错综复杂线条,人名以及事件,拍了拍手,缓缓说道:“可以开始了。”
黑衣老人缓缓的说道:“怎么个开始法?”
“造势。”
凌云淡淡的说道,他揉了揉郑钱的头,语气温和的说道:“一会儿带你去吃饭,吃完之后你就安静练字,我跟这位老爷爷要谈些事情,好不好?”
“好。”郑钱说道。
凌云隔绝了两人的谈话空间,他朝着黑衣老人伸出了手,“进城前段时间闹出了一桩不小的风波,与东瀛人有关,但后来被大夏都虞侯压了下去。”
“略有耳闻,你打算从这件事入手?”黑衣老人皱眉道,“会不会难度太大?”
凌云摇摇头,“礼仪规矩与国法,自不能乱,一旦乱了,国之不存,所以这是最典型的例子,”凌云沉声说道,“况且东瀛与大夏本来就有仇,那几个东瀛人的位置今天摸出来就是了,只要不让他们离开京城就行。”
“那么这么一来,是不是接下来不仅仅是你要对朝廷内部进行清洗,还会对东瀛开战?”黑衣老人忽然说道。
“打得惨烈和不打是两回事,损失一州几州,只要大夏不倒就有赢回来的机会,”凌云望着窗外,讥讽道,“一个大
夏,庞然大物,怎么就该被一个弹丸之地,欺负得这般不堪?”
“和平年代总会让人失去锐气和抵抗之心,只有残忍和濒临死亡的现实,才会让他们认清楚现在的处境,”凌云收起画卷,“这件东西,老前辈你自己留着就行,等张夫子过来可以叫给他,我做事向来走得比较极端,很适合现在这样的情景,但往后如何,我想张夫子比我更加清楚。”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开始?”黑衣老人问道。
凌云打了一个响指,眯眼笑道:“前辈不也曾少年,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段佳话啊。”
凌云让黑衣老人买名,可不是为他自己买名,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从开始整理卷宗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好了计划,只是这几个东瀛人恰好碰上了他,所以凌云就直接拿他们开刀,这点诱饵用得好了,效果极佳。
至于买的命,自然是京城醉花楼的花魁之名。
黑衣老人问道:“你去不是更好?”
“读书人嘛,洁身自好,”凌云嗯了一声,“你看我这样的人,像是去那些地方的人吗?”
“我觉得你这是不敢去,”他瞄了一眼凌云的下身,“你不对劲。”
凌云想一拳打他个满脸开花,黑衣老人早已经翻身下楼,覆上面皮,去青楼喝酒去,凌云摘下酒壶喝了一小口,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练字的郑钱,捡了个叫郑钱的徒弟,怎么自己一直在花钱,想到钱的问题,凌云就记起了自己的一屁股债,“愁人啊。”
……
洪十七是离开那驿站之后,当天夜晚才发现自己胸口的信,这里面都是凌云对于局势的权衡利弊,已经散播消息哪些更加重要,可以怎么操作,可能会发生什么情况,尤其标注的一点才让洪十七进退两难,沿海边境的确大败,大夏丢了近一州之地,另外两州也是岌岌可危,可这样的消息一旦出去,只能人心惶惶,哪里会有什么好处?
可凌云却直言不讳的说,丢一部分土地,总好过灭国之危,如今不少东瀛人,不管是好是坏,都已经渗入了大夏王土,再不遏制,将来只会更加艰难。
洪十七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和自己极为好友交流一下再做决定,与自己一同回来的,一位是唐门与长歌门的两位朋友,都是同辈翘楚,唐羽和烈长风。
柳三元与他的师妹
魏晓晨是纯阳弟子,不过他们一辈之中的第一人,姓吕名仙,若是洪十七为同代拳法第一人,那么吕仙便是同辈第一人,剑术极高,才情更高。
不过他学艺有成之后,便云游四方,行侠仗义,行踪不定,想要找到他极难,除非他愿意自己现身,不然很难找到。
洪十七将凌云留下的信讲给诸人听,唐羽说道:“他会不会是东瀛细作,想借此开战?”
“那与他朝廷官身就不符合,更遑论他杀那几个东瀛人的手段,可谓极其狠辣了,”烈长风摇头说道,“若他是细作,断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朝廷那些人虽然昏聩,但还不至于傻到分不清楚一个细作。”
“那么他仅仅是让我们帮着散播消息,是还有其他目的吗?”魏晓晨问道。
洪十七指了指信后面,他也是刚刚递给列长风的时候才看见,还是凌云留下的一段话,“怀疑是正常的,不怀疑才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