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阳心中暗自思量,这份文章虽长,却难掩其空洞无物,九仙天帝为何会允许这样的风气在九仙岛内蔓延?
他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天帝的注意,随后将文章轻轻推至天帝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与不解。
九仙天帝接过那厚重的文章,目光匆匆掠过几行,脸色骤变,仿佛冬日里寒风突至,冻结了周遭的空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双眉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更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骨雕羽毛笔弹跳而起,溅起几滴墨珠,落在泛黄的宣纸上,瞬间晕开一片漆黑。
“荒谬!如此浮夸之词,空洞无物,竟也敢呈上来!”九仙天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主殿内,让人不禁心头一凛。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压抑至极的气息。
手中紧攥的文章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细碎声响。
九仙天帝的怒喝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旷的主殿内回荡不绝。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侍立的弟子们,语气中不容丝毫抗拒。
“即刻传令,速速将刘文礼押解至九仙岛,本帝要亲自问罪!”
弟子们闻言,皆是心头一凛,连忙应声退下,急匆匆地穿梭于宫殿的廊道之间,脚步声中夹杂着紧张与敬畏。
不多时,殿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与法器启动的嗡鸣,显然是执行命令的弟子们正动用传送法阵,跨越万里海域,前往捉拿刘文礼。
九仙天帝的怒火并未因命令的下达而稍有平息,他大步流星地在殿内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他伸手抓起案上的骨雕羽毛笔,狠狠一掷,那笔化作一道流光,深深嵌入不远处的木柱之中,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他内心怒火的宣泄。
扶阳的目光自九仙天帝愤然离去的背影收回,重新落在堆积如山的案牍之上,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伸手拾起最上层的两份拨粮文件,指尖轻轻摩挲过边缘,那细腻的纸张触感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烛光映照下,他逐字逐句审阅,只见文件中记载的粮食调拨日期与往年惯例大相径庭,竟是在最不应缺粮的丰收季节,却要大肆调配储备粮至偏远岛屿。
这不仅是资源的极大浪费,更可能预示着九仙岛内部出现了不为人知的危机。
扶阳的脸色逐渐凝重,他轻敲桌案,指节间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殿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压抑。
“把签了两份文件的人都找来。”
扶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在空旷的主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紧握着那两份拨粮文件,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侍立的弟子们,每一个眼神都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命令。
弟子们闻言,皆是神色一凛,迅速行动起来,脚步轻盈却又不失急切,穿梭于殿内与殿外之间,传递着扶阳的指令。
不多时,几位身着不同服饰,显然来自不同部门的长老被匆匆请至主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召见感到意外。
天启神王身着一袭流云般轻盈的银白长袍,静静地立于大殿一侧的阴影之中,宛如一尊无形的守护神。
他的双眼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穿透层层迷雾,直视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此时,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扶阳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意味深长的微笑。
随着几位长老的陆续到来,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扶阳站在案牍之前,背对着天启神王,但那份沉稳与果决却仿佛能穿透空气,直抵天启神王的心田。
他轻轻抬手,示意长老们围拢过来,那动作中既有上位者的威严,又不失对同僚的尊重。
“这日子不对,云皇历七万零二年,明明是丰收,为何一个报灾,另一个报欠?”扶阳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不解与紧迫。
他手中的拨粮文件轻轻摇晃,纸张间的摩擦声清晰可闻,每一声都似在质问着无形的真相。
长老们面面相觑,脸上皆是疑惑之色。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上前一步,手中紧握着一份陈旧的典籍,仔细比对后,眉头紧锁。
“确实蹊跷,按典籍所载,那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怎会有此等矛盾之报?”
烛光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古老的壁画,记录着这一刻的凝重。
扶阳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每一张脸,最终定格在天启神王身上,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在问你话。”
天启神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自天际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瞬间填满了大殿内的每一寸空间。
他缓缓迈出阴影,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的心弦之上,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目光穿透重重人群,直射向站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