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捂住眼睛,一边从指缝里偷看,不一会儿就见了红。
“你都流鼻血了,真的没关系?”玉阴放下裙摆走过去,好心掏出手帕。
因为动作大了,湖中溪水的姑娘们感觉到有人窥视,连忙大喊一声,招呼所有人跟上,“姐妹们,有人偷看咱们,揍他们。”
那厮深晓被逮住了不得了,跺跺脚跌跌撞撞的溜走了,跟他一起的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也是连滚带爬的跑了。
玉阴深感无趣,耸耸肩将手帕收回,塞回怀中。
正巧这时候的姑娘们都赶了过来,围着他问有没有哪里受伤?或者哪里被摸了去。
“师妹有没有吃亏?”其中一位女子站出来道。
因为玉阴比较孤僻,很少与人来往,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位师姐叫什么名字,但是显然对方知晓他是谁。
“多谢师姐关心,玉阴无碍。”玉阴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那就好,都怪那些登徒子,竟敢偷窥于我们,师妹可瞧清了是谁?”
玉阴认识的人不多,当然回答不上来。
其他女子也只好作罢,不过也有不死心的,将那人身形画下,贴的满宗内都是,这事也自然而然传到了太清的耳朵里。
他看玉阴一点都不在乎,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男女有别的事,急的围着整个院子团团转。
玉阴正在准备出任务前必备的工具,比如一些补充的灵丹灵药,或者擦拭旗帜。
那杆旗帜越用越顺手,所以他也格外的珍惜,每天当个宝一样又摸又擦,布都磨破了几个。
“玉阴啊,最近可有什么难题未解,给为师说说,为师为你讲解。”酝酿了片刻,太清终于拐歪抹角的问了一句。
“没有。”
“那……有没有被人……被人……”太清说不下去了。
玉阴终于抬起头疑惑的问出声,“师傅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他放下手里的旗帜,等待师傅的下文。
太清终于豁出去了,“你有没有被人给那个那个了?”
玉阴不解的看着他,“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
他说的是那个,玉阴以为是挨揍方面,想想他好像没有挨揍,干脆摇摇头。
太清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自责,“都怪我不好,应该早就与你说好的,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恩。”玉阴并没有当回事,随口就回答,“我知道了。”
反正师傅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大不了以后离男子远一点,免得被揍。
“你知道就好。”太清多少放心了一点,他这段时间给玉阴安排了不少任务,这孩子应该没时间和别人谈情说爱。
他早就和执事长老说好了,那长老修为达到瓶颈,一直在凑药准备请他炼丹,自然全力配合,让他做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好了,为师也没别的事了,你专心做任务,莫要分心,为师过两天再来看你。”
“恩,师傅放心。”玉阴重新拿起手里的布擦拭旗帜,还不忘安抚师傅,“我会安全回来的。”
他师傅走了,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太安静他有些不适应,小王八去哪了?
小王八是他给书灵起的名字,因为那家伙一出生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偏偏腿短胳膊也短,愣是爬不起来,模样像极了乌龟,就给他起了名叫小王八,随意上口还亲切。
“小王八?”玉阴尝试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按理说那小家伙最爱热闹,恨不得吵吵闹闹一整天,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还不见人。
他略微想了一下暗道不好,“糟糕,这家伙一定是把师傅给我的酒给喝了。”
那酒有奇效,可消肿止痛,玉阴刚开始做完任务时因为不熟练,每次都是鼻青脸肿的回来,把太清心疼的不行。
“这群王八蛋,怎么专往脸上打。”他师傅自己躲进屋里默默难过,然后配出了秘药酒,效果很不错,喝下顿时充满力量,浑身的伤口也在一瞬间愈合,不过喝多了对他已经没效果了,只是舍不得扔,放在储存手镯里藏着,那小家伙一有机会就偷喝。
和他想的一样,那小王八蛋果然利用储存手镯的漏洞偷溜进去,把大半瓶酒喝个精光,醉在里面出不来。
因为是他的书灵,身上带着他的气息,储存手镯是死物,分辨不出两者的区别,被他钻了空子,常常进去吃吃喝喝再出来。
玉阴不可能随时随地盯着它,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且因为储存手镯太过女气,他不喜欢,就放在旗帜的内部空间里,杂本也放在里面,小王八是杂本的书灵,可以随时进去,这也给它提供了完美的作案机会。
偷喝了他的酒,玉阴自然不会温柔的叫醒它,直接把它丢进茶杯里让它自己扑腾几下就醒了。
醒来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昏头转向歪来倒去,玉阴还没有逼供,它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我绝对没有偷喝药酒,真的,你要相信我。”
玉阴被它的智商打败,也不好与一个蠢货计较,摇摇头也就罢了,只是心疼那壶酒,因为里面掺加了一些药材,灵物,一段时间不喝里面的仙气就会全消,变成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