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思绪混乱地走了出去。
傅宴一身黑色西装，衬衫也是黑色的。
总裁习惯指南上有说明。
他偏爱黑色。
此刻，仿佛整个人和黑暗融为一体。
像是暗夜下的魅影。
除了那双卡姿兰眼白。
傅宴右手点上一支烟。
没有说话。
沈欢主动递上手中的文件。
“傅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指尖的烟燃得正烈。
傅宴吸了一口烟。
烟雾撩过她的脸颊。
沈欢皱了皱眉。
傅宴微微侧过头。
轻呵一声。
“你以为我是给你要文件的吗？”
沈欢也不想和他牵扯，可是她死活联系不上许特助。
她有什么办法？
沈欢轻轻向后退一步。
“傅总，那你要什么？”
她语气平静地问。
察觉到沈欢对他的抗拒，傅宴语气加重，透着几分轻薄。
“你这么聪明，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沈欢看不清他的面容。
也能感受到他如暗夜般黑沉沉的目光。
沈欢不吭声。
她身处在月色照映下的地方，傅宴则是困在黑暗里。
看清她这副淡然无波的样子。
傅宴冷哼一声。
他似乎清楚沈欢是故意不回答的。
没有过多纠缠这个问题。
继续犀利发问。
“你不会和男人保持距离吗？”
“沈欢，你有没有当我女朋友的自觉？”
不好意思，没有。
沈欢不敢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傅总，我不配做您的女朋友。”
不是不配，是她不想，她不想！
何况她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
傅宴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很有耐心。
他声音沉沉地开口。
“陆行和你什么关系？”
“校友。”
呵，校友会用那种眼神看她，校友会拥抱，会亲亲？
“你当我傻的吗？”
傅宴的半张脸隐匿在黑夜中，沈欢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是。
他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心悸。
汹涌的怒意点燃了夜空。
她始终觉得傅宴的生气很不合理。
他不喜欢她，为什么这么介意？
“你聋了吗？”傅宴声音淡漠，指腹摩挲着手腕那串紫檀佛珠。
沈欢没回答。
而是问他。
“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除了这个解释，沈欢找不到更准确的答案。
“呵，”
傅宴没回答，轻声冷嗤。
仅仅一个语气词。
沈欢便明白。
她也知道不可能。
她几乎确定。
傅宴不喜欢她。
要说有什么。
应该是他的占有欲作祟。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执着于她？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
许特助姗姗来迟。
沈欢找他那会，他一直躲在迈巴赫车里。
他故意关机。
电话是故意不接的。
短信是故意不回的。
他没看沈秘不顺眼。
纯粹是打工人的无奈，迫于顶头上司的压力。
许特助现下更是愁苦不堪。
两个人怎么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傅总，久宏的谢总在二楼包厢等你。”
“怎么哪都有你？”
傅宴碾碎了烟蒂，无处发泄的怒意仿佛有了去处。
许特助欲哭无泪。
是他想的吗？
他也不想，他也不想！
“别动，等我回来。”
傅宴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
傅宴以最快的速度谈完项目。
许特助眼神惊恐，傅总的能力令人发指。
回到原地，哪里还有沈欢的半点影子。
“沈欢呢？”
傅宴沉声问。
“沈秘腹泻，她先走了。”
傅宴恨恨地咬牙。
“我不是说了，让你看着她吗？”
“你是不是傻？”
许特助他不是神，但是他也不傻吧？
他见沈秘书疼得脸色泛白，生怕有点什么事。
沈秘书是装的，也不像啊？
“你亲眼瞧见她腹泻了？”
“这”
许特助被问的哑口无言。
无语凝噎。
他不是bt，总不能盯着沈秘上厕所吧？
他不想当传话的！
不想！
傅宴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许特助瘪着嘴跟在傅宴的身后。
“你还想坐车？”
“自己回去。”
傅宴上了车，扬长而去。
徒留许特助在原地哀嚎。
翌日。
冗长的会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