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卫铮嘴上领命,却又悄悄凑到秦牧耳边,“可是殿下,咱们府上的银钱不多了。”
“要是每人发给二百两,恐怕下个月您就得吃素了……”
秦牧:“……”
“先发,银子的事儿我自有办法!”
离开了地牢,秦牧也不禁对原主留下的烂摊子感到无语。
在大乾,像秦牧这样并不担任官职的皇子,基本上只能每月在宗人府领取一定的俸禄。
虽然在百姓看来已经是笔巨款,但先要维持皇子的气派却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皇帝通常会赐下一定数量的皇庄,庄园内的产出正好可以补贴皇子们的生活。
这样的皇庄,秦牧当然也有。
只是原主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竟然在一次赌局中将皇庄输了出去。
虽然十分后悔,但对方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儿子。
原主也不敢讨要,唯恐对方将这件事捅到秦霸天面前。
虽然到时候皇庄肯定能拿回来,但原主的屁股估计也要开花。
毕竟皇庄名义上乃是皇帝私产,除了皇帝没有人有权拥有。
即便是赏赐给诸皇子,也只是暂时将收益权给出罢了。
秦霸天一句话就能收回去。
于是乎,九皇子府的财政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看来还得搞钱啊!”秦牧怨念道:“好歹也是重生皇子,总不可能真叫我吃素。”
“而且现在看来,当初的那场赌局也十分蹊跷,分明是那几个纨绔串通好了,把原主当傻子忽悠。”
“不行,我秦牧的东西必须得要回来!”
这会卫铮正好处理了地牢‘女囚’,领着女子们来到院子里。
“启禀殿下,这些女子都已经做好决定了。”
“一共七十二名女子,其中五十六人希望回家。”
“还有十人是外地的,当初路过王城被咱们……总之,她们的家人早已不知去向,希望殿下能安置她们。”
“哦。”秦牧微微有些诧异,“还有六人愿意留下?”
当时秦牧提出不愿意走的可以留下,也只是考虑到封建社会的女子一旦失去贞洁,在外面基本很难做人。
不但要面对外人的非议,下半辈子也很难嫁人。
要是再碰上刻薄古板的家人,下半生更加凄凉,因此随口提出的选项罢了。
不过却没想到,真有人愿意留下。
毕竟在他看来,拿了二百两银子,即便是不回家也可以过的很好。
这却是秦牧作为‘异乡人’的误区了。
封建社会的女子,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拿着一大笔钱,早晚也会遭遇诸多不幸。
这也是为什么还有十人,宁远让秦牧找个房子安置,也不各奔前程的原因了。
随着秦牧的疑问,立刻有六名女子从人群中走出。
其中一名面带英气的女子,似乎颇有威望,代表几人说道:“启禀殿下,我等已是无处可去,即便回家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倒不如留在殿下府中,做些粗活度此余生。”
“还望殿下成全!”
秦牧看着眼前女子,脑海中立刻涌现出一大批不堪入目的画面。
记忆中,整个地牢的女子就数眼前这个最是贞烈,每次反抗也是最狠的,以致原主屡屡不能得手。
要不是这女子姿色出众,而且眉眼中带着一股女将的英气,别有一番风味诱惑,原主早就杀了她。
只是原主并未询问过对方姓名,向来也并没有真放在心上。
可这样的女子,居然愿意给仇人当丫鬟?
不过秦牧也没有决绝,反而点头道:“既然愿意留下,那以后就安心待在府中。”
“放心,本宫不会再强迫你们做不愿意的事情。”
“多谢殿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杨玉英!”
安排好一切,秦牧就迫不及待地出门找饭辙了。
事实证明卫铮并没说谎,给那些女子发了银子,账房就空的像是被打劫过一样。
要是再不想办法,明天整个皇子府都得饿肚子。
西城,醉月楼。
作为这里的常客,秦牧的马车刚一出现,立刻就有老鸨上前迎接。
“哎呦,这不是九殿下吗?可是好长时间没见了!”
看着老鸨的满脸褶子,秦牧不动声色地将被对方抱在怀里的手抽了出来,问道:“刁国安在吗?”
“刁公子正在眉楼打牌呢,我这就带您过去。”
秦牧口中的刁国安,正是那靠出千骗走原主皇庄的左都御史的公子。
虽然大家都是酒肉朋友,但刁国安可比原主聪明多了。
之所以和原主玩到一起,也只是为了占便宜罢了。
而且在外为非作歹一旦事发,还能拉着原主顶锅。
印象中,刁国安几次欺男霸女被检举,对方都是直接甩锅给原主。
明示暗示地告诉别人,这是原主的授意。
要不然仅凭他一个左都御史的公子,即便跋扈,所能做的恶也有限。
当秦牧来到眉楼,便见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