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鼎呆呆看着这一切,笑容苦涩道:“烈长老,好像已经有些晚了。”
“晚?什么晚?”烈汝湖斜乜了张鼎一眼,问道。
张鼎被这个问题问住,嗓子又些干涩问道:“难道你不准备出手救下张师兄?”
“救下他?”烈汝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像的笑话,连连笑着摇头。
这个时候,从山峰之上飘落而下一个身影,一袭灰衣,面容又些苍老,但是精神矍铄,却正是林夏浒长老。
他看着烈汝湖,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张天来那小子又做什么了?居然惹的那位长老这么气愤。”
烈汝湖也是淡淡笑着,将张鼎告诉他的事情再复述一遍给林夏浒。
看着微笑着听烈汝湖讲述的林夏浒,张鼎一咬牙,跪在地上,向着林夏浒长老重重一磕头,哀求道:“还请林长老出手救下张师兄!”
“救?”林夏浒表情诧异,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张鼎凌空一点,地面翻滚,泥土上升,形成了一个长凳,将张鼎托住。
“诶?”张鼎一时间顿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林夏浒笑着淡淡道:“不用担心,好好看一场戏吧。”
“看一场好戏?”张鼎呆呼呼的,不知道如何反应。秋月也被其他侍卫带了过来,在林夏浒的示意下,侍卫们放开了秋月,任由她扑倒了张鼎的怀里。
一行人就抬起头,看着远处那顶天立地的巨大火柱,张鼎自然知道那是何处,正是那位新任长老的山峰——千丹峰,是武皇境的宗主亲自出手,引动地下的岩浆抬升冷凝而成,黑色的熔岩之中乃是永不熄灭
的岩浆,可以帮助这位长老省去许多繁琐碎屑的功夫。
但是此刻,其内的炽热岩浆直冲云霄,却正是那位长老愤怒至极,元力勾动岩浆所造成的。若不是有启元宗的护山大阵,化解那岩浆和炽烈高温,恐怕启元宗不少弟子都受伤严重。
而此刻,一道周身环绕着赤红火焰的人从红色的光柱中飞出,直直飞向张天来所在的小院,身上环绕的红色火焰在天空中留下一道明亮的红色的轨迹。
张天来的小院里,张天来抬起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天空变得愈发血红,院子里温度也一点点上升,地上水分迅速蒸发,青草也在眨眼之间变成了枯黄的干草,甚至有了要燃烧的感觉。
很快,一道周身萦绕着火焰的身影便出现在头顶的天空中,张天来凝神看去,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神色木讷,外表粗旷,穿着一条麻布长裤,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肌肉的维度夸张的饱满,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锻造师,而不是炼丹师。
那人身浮在半空,眼睛定定地看着张天来,道:“你就是张天来?”
张天来站起身抖搂抖搂了身上的灰尘,站起身看着半空中的那道身影,淡淡道:“你又是谁?”
那道人影虽然神色木讷,但是周身无数的火焰气息却让他气质出众,不怒自威,此刻听到张天来的问题,他面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是身周的火焰却不由自主翻滚,如数条火蛇火龙张牙舞爪向外撕咬。
“我是王梓诚和施华的师傅,朱融。”
“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废了他俩的本源,让他们成为废人一个?”
随着朱融的问话,他四周的火焰齐齐坠落,如一
条条贪婪的毒蛇倒挂而下,围绕张天来一圈,准备伺机而动。
但是面对这个问题,张天来眉头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我为何要废了他们?”
“我想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你自己。”
“问我?”朱融怒极反笑,只是他本就神色木纳,因此这一笑反而像是木板上极其浅淡的一丝印痕,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自己做下那霸道行径,到头来却要问我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是我不应该来这启元宗吗?”
张天来侧着头看着朱融,这话里有话,看来面前这个朱融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不,不对。转眼之间,张天来便又感觉到不对劲,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背后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
难道是韩玉生?
张天来脑海里蓦然浮现一个阴冷的蓝衣身影,眼神阴冷如蛇,实力不高,但是所用手段之卑贱,在这启元宗是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一想到他,所有的事情都仿佛贯穿了一般,一切都清晰明朗起来,而且这栽赃手段都和之前相差不大,这背后若说没有韩玉生搞鬼,张天来绝对不信。
不过想明白这一切,却让张天来觉得有些无聊,甚至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因此,他只是抬起眼睑,瞥了一眼朱融。
但是这落在朱融的眼中,自然又成了理亏和自傲。
“怎么?是自己理亏说不出话,还是觉得我不配让你这样的天才开口?”朱融此刻气急,说出的话自然也夹棒带枪,颇为让人心生火气。
于是张天来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其,然后道:“我只是觉得,饭可以乱吃,毕竟吃死了是自
己的事,但是话不可以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