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院众弟子都不愿对张天来出手,除了有的人认为张天来是冤枉的,还有的人则是因为畏惧张天来背后的两人——林夏浒和烈汝湖。
虽然此刻他们两个没有出现在这里,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动手的人,要知道以两个武侯境的太上长老的实力,哪怕自己不肯动,怕是其手下就有无数多的人愿意为其出手。
他们若是真的处决了张天来,恐怕第二天就会横尸宗门。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路帐长老想杀张天来的意愿竟然如此强烈,竟然会自己以武侯境的实力强行对张天来出手。
此刻那柄巨大的冰剑从天而降,其上不但携带着无可阻挡的锋锐,还有着独属于武侯境的寒冷元气波动,这冰寒气息不但能冻结武者的肉体和元力,更携带着一股寒冷至极的气息,专门灭杀人的灵识识海。
若是被这一剑刺中,不但是肉体将如冰块块碎裂,武者的灵识识海亦将被冻结,连同肉体一起碎裂,倒是真正意义上的“形神俱灭”。
而张天来现在不过武师境,怎么可能避开路长老这必杀的一枪?
眼见他就要被长枪刺中,寒冷的气息已经喷薄而下,张天来的眉间发梢已经结上一层薄薄的冰层。路长老更是面露得色——韩长老许诺的那些东西,自己终于是能拿到手了。
虽然这次不合规矩击杀了一名武师境弟子,让他免不了日后会受宗主责罚,但是与韩张来许诺的东西相比起来,却又值得他如此冒险。
此刻,张天来终于即将死亡,路长老脸上已经显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是刹那之间,异变突生,只见张天来面前忽然突兀伸出一只手臂,一只纤细秀气,骨节分明的手伸手
一抓,就将那只寒冰长剑攥在了手中。
“嗯?”路帐长老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去,只见却是刑法长老秦墨!
他神色淡然漂浮在空中,寒冰长剑之上的寒冷气息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身周萦绕不定,试图侵袭进入她的体内,但是可惜的是,他身上的黑袍宛如一张张大口,轻而易举就吞噬了那些漂浮不定的白色寒气。
“秦墨,你在做什么!?”眼见自己马上就要成功却被秦墨阻止,路长老心中顿时杀意翻涌,若不是这秦墨是刑法长老,恐怕他就直接将其与张天来一起斩杀。
秦墨面带微笑的看着路长老,微微笑道:“路长老好大的火气。”
“秦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休怪我以判宗之罪将你处理!”路帐哪里有兴趣与秦墨多言,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身周一片又一片雪花自虚空中凝结,缓缓飘落,大地上更是蔓延出一路冰霜,直扑场边围观群众,吓得那些人连连后退。
但是那些气势嚣张的冰霜却在秦墨面前乖乖分开,不敢靠近其十米之内,由此秦墨这里也获得了独一份的小天地,无冰霜寒气的侵袭。
看着秦墨的元力波动,路长老冷冷一笑,两只眼睛愈发小了起来,仿佛只剩下一条缝在闪烁着寒光:“秦墨,你真的要与我动手?”
“若是烈汝湖和林夏浒,我还畏惧几分,可你区区一个大武师境,也敢来惹我?”
面对路长老杀意满满的威胁,秦墨只是颇为洒脱兼不屑的一笑:“区区?大武师境?惹你?”三个问句透出的却不是疑问,而是浓浓的嘲讽。
路长老晋升武师境后,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当下大怒,怒吼道:“你找死
!”与此同时,左手一挥,只见道道尖锐的冰刺自地面冲天而起!一路蔓延着,宛如鳞次栉比的树林,蔓延向秦墨。
可是秦墨眼神中满是不屑,仅仅是屈指一弹,一抹不过拇指大小的红光激射而出。
但正是这一抹红光,浓郁的仿佛要滴下来的鲜血,更如同天边夕阳的那一抹深红,透露出无尽的萧瑟之感。
红光一出,路帐立刻脸色大变,他内心竟然生出一股畏惧之感,这说明这道红光已经能够威胁到他,要知道他可是武侯境!
可是更令他诧异的还在后面,那道红光势不可挡,虽然距离地面仍有几米的距离,但是其上爆发出的巨大气势,却依旧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沟!
更不用说那些阻挡红光的冰刺,在红光面前,宛如是碎石堆积而成,被风轻轻一吹,便顷刻间轰然散落一地,只余一地的冰渣。
而看见这一幕,路帐方才不可置信地盯着秦墨,结结巴巴道:“你,你!”他内心的惊骇犹如千重波浪般翻涌,难以平静,因为秦墨身上散发出来的波动赫然是武侯境!
秦墨冷眼看着路长老,冷笑道:“路长老,你真以为启元宗只有你们两个武侯境?”
路帐脸色顿时精彩起来,有疑惑,有惊骇,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此刻,张天来缓缓站起身,亦是淡漠地看着路帐,当初他为何会默认这一切罪名,又为何会在刑狱中呆上这么久?
林夏浒和烈汝湖为何见张天来被诬陷却没有出手?为何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这些念头在路长老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心中有了一个惊骇的想法——莫非这一切都是······
仿佛是感应到了路长老的心中所想,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