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搏兔,在对敌的时候不该有轻视之心这道理唐玄还是懂的,他赤手空拳的上去,虽然是想留下活口逼问一下幕后的主使,但并不代表他会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世上的白痴很多,但是唐玄也知道,过于托大只会把自己变成白痴。
两拳而已,然后是两个爆裂的鼻梁,被打断鼻子会很痛,眼泪鼻涕也会不体面的挂上一脸,昏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就在两个不自量力的刺客倒地之时,另外一只拳头却凭空的出现,重重的轰在唐玄的后背,好像那一拳本就是无法躲避的凭空出现,轻易打倒两个刺客的唐玄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
若不是他的身体特异,在那无法回避的瞬间肉体依然本能的进行闪避防护,这一拳至少可以要了他的半条命,凭空出现的一拳恐怕让任何强者都猝不及防,如果换成是刀子,唐玄的心脏就已经被刺穿。
青龙之刃化作流光向后甩出,唐玄已经顾不得去想发生了什么事,他自信以自己的神识绝不会让人如此欺近而没有感应,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讨回点利息,总不能吃瘪之后忍气吞声。
他的刀只斩中了空气,等他回过身来,身后空无一物,似乎有一声疑惑的沉吟响起,但是唐玄看不到任何人,他只能握着刀,平心静气的站在那里,一为疗伤,第二当然是想等着偷袭的人现形。
结果他没有等到那似乎可以隐身的刺客出现,却等来了一身杀气外放的无为,尽管年纪还小,尽管威望不够,但国师依然是国师,虽然是新任的,但继承了风道人修为的无为绝对是不能招惹的角色,至少在这座皇城中,他才是掌控者。
本来在房
中偷懒的无为正兴致勃勃的磕着蚕豆,这种零食正符合他的年纪,然后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机,当手中的蚕豆洒满一地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长街之上,就在唐玄的身边,这种瞬移的本事绝对可以被百姓膜拜为天人,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若是没了皇城大阵,所谓的国师也只能用两条腿跑路。
青龙之刃一闪而没,唐玄感觉不到任何杀机或者不好的气息,而且无为又出现在他身边,就算是所谓的巅峰修行者,唐玄也不觉得有谁够胆敢在他们两人面前玩什么花样,既然无为已经出现,那么掌控着皇城大阵的他就是这片领土的主人,生杀大权尽操于手。
“你能不能找到是谁做的?”唐玄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这种人如果不弄死的话,以后我可能都会睡不着觉。”
他说的是实话,能避开大阵在长街之上痛下杀手之后又逃之夭夭的无疑是极为强大的修行者,唐玄一直不喜欢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很危险,危险到能要了他的命,而他的命当然是很值钱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既然得到了当然不想放弃,尤其是不想两腿一瞪干干净净。
无为皱着眉头,完全不理会围观者的窃窃私语,有见识的百姓也不少,毕竟这里是皇城,谁还没有个和朝廷沾边的亲戚朋友,很对人都人认出突然出现的这位正是新任的国师,也就是皇城的守护者。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但现在他已经走了。”无为紧锁眉头的说出这句话,“虽然这人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但我拦不住他。”
屁话,以唐玄的修为虽然算不得巅峰强者,但也是出类拔萃,再加上他这个掌控大阵的国
师,就算是百辟境巅峰的强者敢明刀明枪的炸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只要在皇城的范围之内,他们两个联手可以不惧世上任何一个强者。
唐玄也皱起了眉头,这个表情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你不是可以掌控皇城的一切么,为什么一个能让我受伤的强者出现都发现不了?这好像不合逻辑。”
他的疑问很有根据,当日在荒山顶上遇袭的时候,等在一旁看热闹的风道人第一时间瞬移出现,以非常拉风牛逼的方式解决了一个百辟境的强者,既然无为继承了风道人的修为,那么他就不应该如此不济。
“我当然能感知到他的出手。”无为袍袖一挥,这个动作让他显得有些滑稽,宽袍大袖包围着的少年多少也会有点假模假式的可笑,不过结果却不可笑,眨眼间,他和唐玄已经离开了长街,出现在国师府的后院当中,就连阿黄也被带了回来,这畜生本来对街边的烤肉动了那么一点心思,还不等大嘴伸过去,下一刻居然出现在了国师府中,沉闷的响鼻显示了它的不满,很明显是小国师捣的鬼,于是阿黄只能忍了,毕竟都是熟人。
“他出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而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虽然没看到他的影子,但我却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已经出城远去,所以如果你要报一拳之仇的话,我还真的帮不了你。”无为有些无奈,只要是身在皇城之中,但凡有修行者发出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他都可以感知得到,也能够瞬间出现在皇城的任何一个角落,但令人叫绝的是,对方的速度似乎并不比他的瞬移要差。
唐玄收起了刀,现在是在国师府,他拿着刀也没有用,除非有人蠢到冲进来杀人,或者
说是送死,就像当年风道人坐镇国师府没有人敢冲击一样,既然无为在这里,那么就是安全的,除非是仙人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