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例外但是有一点意外,原本闭目凝神的子期忽然心中一动,随后便脸色煞白,虽然他没有皇城大阵的控制权,但这许多年来却也能感知到阵中的一些变化,尤其是在阵眼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
然而当他不顾形象的跳起来开门就往外冲的时候,却发现青露正站在门外,笑脸盈盈,手里拿着一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封。
占星台上,无为庄重的捏指挥袖,动作随意而繁杂,唐玄自然看不懂这弯弯绕,不过这时候用脚趾去想也知道无为在打开水晶柱之内的隐藏空间,所以他抱着膀子叼着烟袋锅,肩上的小白对升起的厌恶报以极其讨厌的态度。
白日当空,阳光正好,然而水晶柱突然爆发出的光芒远远胜过炽烈的日光,整个占星台都被耀眼的白光所笼罩,等子期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还来不及出言的时候,如出现时那般的突然,白光消散得也快,光芒无存之后,占星台上再无一丝人影。
子期张着嘴伸出手茫然立在当地,只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空茫的状态,水晶柱最大的秘密他当然知道,可是就连风道人也没有冒险去获取那传说中可能存在的力量,他不觉得无为有那个能力,即使加上唐玄。
青露翩然而至,看着一如既往的占星台默然不语,有风起,于是她开始想象,这次和唐玄分别之后又要多久才能再相见。
她一定想不到唐玄现在的窘态,唐大将军从占星台离开的时候叼着烟袋锅相当悠哉的样子,可现在却是浑身湿透,烟袋锅更是已经熄灭,若是现在他能鼓起勇气吸一口,那么一定会满嘴带着怪味儿的雨水。
以唐玄现在的修为,提起真气可以做到滴雨不沾
身,然而场景变换得太快,再说他也想不到打开水晶柱会进入一个暴雨倾盆的世界,无为的样子并不比他更好,小白也看上去一下子瘦了好多,落水猫的样子并不比落水狗更好看一些。
一眼望去尽是灰蒙蒙的一片,穷目远望也看不到有什么景物,唐玄心里骂了声娘,收起烟袋真气运转,很快衣服就干得彻底,托他的福,小白也终于毛发如常,倒是无为还是如落汤鸡一般狼狈,抱头鼠窜的跑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于是索性任由雨水冲击而下。
唐玄很奇怪无为的反应,按理说这小子不会如此不济,堂堂的国师若是连点雨水都防备不住,传出去一定会贻笑大方,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无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气波动,换句话说,无为现在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半大孩子。
和他一样,浑身冷得忍不住哆嗦的无为也看着唐玄疑惑不解,同时修行者,为什么进入这操蛋的空间之后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不但气海空空如也,就连术法也没办法施展,而唐玄明显的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难道这空间的规则还是因人而异的?
尽管无为和唐玄一样奇怪,不过在这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他开始寻找道路,结果四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于是他只好随意朝一个方向迈步,唐玄自然跟上,但是很奇怪,明明是被大雨打湿的黄土地,可是在他们踩上去的时候,鞋上却没有溅上哪怕最微小的泥点。
风道人是个不容易看透的修行者,虽然他实际上是一个术师,但却有把身体强化到武者程度的小伎俩,有时也可以玩几手法师的手段,而他却不是像唐玄
一般可以兼修,至于他用的什么办法,就是秘密了。
继承了他修为的无为也有着这样的秘密,那就是,在他们两人的丹田之中不是有着像其他符师一样的有形之物,而只是一团混沌,看上去倒有点像武师的气海,只不过规模显得惨淡了一点。
而此时丹田中空无一物的无为脑子在飞快的运转,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幸好唐玄的武力还在,加上有小白在侧,遇到什么危险也不至于只能坐以待毙,至于是怎样的危险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不是到了必须冒险的时候,无为也不想进到这号称死地的空间里捞什么好处,水井空间的秘密少有人知,否则很可能会被评为大陆第一诡地。
走了不到百步,眼前忽然豁然开朗,突然的光线有些刺眼,当无为略微适应了一下之后,发现已经大雨已经没了。
不是停了,是消失不见,就连身后的土地都变成了玉石扳,白玉遍地。
无为看到自己的衣衫已经干透,好像刚才不曾沾上半点水渍,这感觉有点像大梦初醒,过去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
然而唐玄知道发生的那些都是真实的,如果是幻象,那便骗不过他的眼睛,小白传给他的神通可以看破一切虚幻,之所以一切难以理解,只是因为这空间本身的诡异。
想不通就不去想,无为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况且现在一身的清爽舒服得很,只不过,现在所处的地方怎么看上去会让人想到笼子?
四周都是墙壁,就连头顶也不例外,和地板一样,墙壁也都是白玉制成,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他们在一个很大的盒子之中,没有门窗,也看不到出路,不过这盒子够
大,乍看上去高度应该不低于十丈,长宽更是有数十丈,所以一时间倒也不觉得憋闷。
在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