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战荣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绕过明月城侵入天都的事情还做不出来。”刘飞虎的儒将姿态显露无疑,“跟了我这么多年,说话还遮遮掩掩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岑明深吸一口气,元帅府的书房中只有他和刘飞虎两个人,既然刘飞虎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他也决定不在隐藏。
“当年的金盘大帝功败垂成,其实大陆只应该有一位君王,现在看来,上官家绝对是最有资格的那个。”岑明尽可能平和的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凌氏当年以叛乱起家,如今,也是把权力还回去的时候了。”
刘飞虎轻笑,“还给谁?金氏血脉已经断绝,莫非先生觉得上官家才有资格统一大陆不成?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蛰伏,不会只为了在今日对我说这中废话吧。”
岑明有了短暂的迟疑,最终还是确认,刘飞虎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或者说是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让这位天都的军方重臣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他并不担心,跟了刘飞虎这么多年,这位元帅从来没有与人对战过,而且凭借感知也可以轻易知道刘飞虎真的不具备什么武力,或许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正是因为只是最普通的武者,这样才容易让皇族放心。
“元帅可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的战荣忽然出兵?”岑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应该知道幽冥殿和善水皇族的关系,那么或许也可以猜到,作为强大的修行者,幽冥殿有很多手段让一个人真正降服,比如毒,比如蛊。”
刘飞虎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岑明,“先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不肯就范的话,那些毒蛊之类就会用到我的身上?”
“凌氏气数已尽,元帅何必执迷不悟。”岑明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要了刘飞虎的命,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不忍之心,不过随着话音刚落,他的气势却已经开始提升,只不过眨眼间,一个年老的文士竟然散发出修行者的强大气息。
刘飞虎身上戴剑,盔甲着身的时候也不少,可事实上他只不过是身体强健些的普通话人罢了,充其量算得上是最低级的武者,而现在岑明散发出的气势绝对可以让他绝望,即便是是个刘飞虎,也不可能是岑明的对手。
看起来刘飞虎是铁了心要硬到底,岑明虽然无奈却也不得不出手,只希望蚀心蛊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让刘飞虎耐不住痛苦不得不臣服。
当岑明手上出现一个黝黑难看的小虫子的时候,刘飞虎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微笑丝毫不减,只是岑明觉得,那笑容中多了一些怜悯和遗憾。
“你总算动手了,为了等这一天,我已经快要发疯了。”
就在岑明打算将蛊虫种入刘飞虎体内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充满的满足和舒坦,让岑明的整个心都沉入了谷底。
能在不知不觉中潜入自己的身旁或者原本就潜伏在书房之中,只能说明这个人境界在自己之上,就算岑明再笨也能明白这一点。
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在元帅身边这么久,等的就是可能会有的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跳出来的居然会是岑先生,小生实在是有些惊讶,当然,遗憾也是有一些的。”
随着声音,张书文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德性,不过岑明当然不会再把他当做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断然不可能避过他的察觉
隐藏在刘飞虎身边的。
“想不到你居然也是个修行者。”岑明没有立刻动手,虽然刘飞虎和他的距离很近,但是在张书文的气势压迫之下,他没有把握将其制住,眼前这个朝夕相处的书生让他看不透,所以他开始考虑是放手一搏,还是找机会逃之夭夭。
张书文谦恭的笑着,“岑先生可以是对付元帅的杀招,那我这穷书生自然也可以是修行者,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奇妙有趣,不知道事到如今岑先生有什么打算。”
打算个屁,岑明心中暗骂,本来以为自己隐忍潜伏这么多年已经是非常牛逼的心志了,没想到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却被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人物给阻止了,不能制服刘飞虎的话,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原来元帅一直都是防备着我的。”岑明冷笑,眼中精芒四射,腰背似乎也直了一些,哪还有半点老态,“只是即便能逃过这一劫,莫非元帅还相信天都有翻身之力不成?百战已经完了,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凌氏可有半点胜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尽人事安天命,攻心战还是要耍一耍的,岑明知道刘飞虎是聪明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姓凌,既然不是一家人,对于皇族的忠诚度或许是可以削减的,不管怎样都要再试一试。
刘飞虎轻轻的摇头,“这么多年来你也算兢兢业业,本来我是没有猜疑的,至于张书文,安排他的是国师而不是我,所以并不是我怀疑你,而是他防备所有能接近我的人。”
他口中的国师说的是风道人,几年前张书文初来边关就是老道的安排,当时大陆局势还算平静,刘飞虎也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国
师的好意是不好决绝也不能拒绝的,于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