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起了雨,沈时砚脸上挂着泪,呼吸又急又重。
“生日,快乐吗?沈时砚。”盛皿还算温柔地亲亲他的脸。
有点想逃,但没力气,沈时砚点点下巴,声音断断续续从他嘴里传出来,“快乐……”说着他又摇头,“要是以后生日医生都在就更好了……”
“我给过你生日礼物。”
“对啊,我在向你……许生日愿望……”
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
本该天光大亮的时候,外面却是灰蒙蒙的。
沈时砚侧趴着又闭上眼睛,他把头埋进枕头里重复呢喃着一个名字,太认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少爷睡得好吗?”盛皿走近了,在床边坐下。
沈时砚没吭声,唯一露出的耳廓一片绯红。
他都快缩成一颗球了。
“我煮了鲜肉粥,还是你想吃包子或是别的……”
沈时砚掀开被子腾地一下翻身坐起,他准备冲进浴室一气呵成的。可天不遂人愿,半道脚步不稳,还被盛皿扶了下,他还说谢谢,最后虽然抵达浴室,但过程稍显狼狈。
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浴室门开,盛皿敲了敲门问需不需要帮忙。
沈时砚抿抿唇,终究是要面对的,他出来了但没看盛皿,然后他坐在床边端起鲜肉粥吹了吹,舀起一勺喂进嘴里。
“是我服务不到位你才不和我说话的吗?”
沈时砚差点没把那口粥喷出来,他放下碗,捂着嘴咳嗽不止,盛皿给他拍背顺气,那体贴的和昨晚不像一个人。
心跳好快,像要跳出来一样……
沈时砚按在胸口上。
“哪里不舒服吗?”
盛皿越是靠近,沈时砚的头就埋得越低。
“我知道的,得到过就不新鲜了。你吃吧,我先下去。”
盛皿才走两步就被人抱住,其实她更觉得是被撞上。
“不对,我没这么想,我只是……”沈时砚着急地连连否认,都顾不上被撞到的鼻子。
盛皿转过身,对着他吹了口气。
沈时砚眨眨眼睛,这才看清她唇角的笑意。
他有些负气地坐回床边。
“我倒是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盛皿的话没半点安慰反倒像惹火。
沈时砚看进她眼睛里,却没有以往的调笑。
眼睫垂下,他不自在地攥着手。
盛皿坐在他旁边,端起碗搅了搅,然后自顾自地说:“应该差不多了。”
勺子递到嘴边,沈时砚的坐姿像小学生一样乖巧。
他咽了咽唾沫,“我自己来吧……”
盛皿也由着他。
这样被看着,好奇怪,莫名涌上来一股紧张感。
终于吃完,沈时砚松了口气,他刚把碗搁下就被盛皿捏住下巴,紧接着唇瓣就被啄了下。
“熟悉吗?”
沈时砚没立即回应,盛皿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是害怕,还是后悔了?”
“那么多次都没把握,你的机会已经用光了……”
她步步紧逼,将沈时砚禁锢在自己怀里。
“都没有,我只是还没习惯,习惯这样的医生……”
扣住他腰的手慢慢放开,盛皿问:“疼不疼?”
“是医生就没关系。”
“是吗?”盛皿的视线极具侵略性,沈时砚觉得现在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不着寸缕一样。
一时间想起什么……他咬着唇懊恼地闭上眼睛。
“有没有不舒服?”
沈时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盛皿想做什么的。
怎么就趴下了……稀里糊涂的,身体就像云朵棉花,不知道在哪飘着,没有着力点。
检查过后,盛皿拿出一个小罐子,清凉的药膏抹在未消的红痕上。
许久许久,沈时砚才没忍住提建议,“可以了吗?我觉得已经好很多了。”
医生有耐心,温柔又细致,而他……
“嗯,吸收得差不多,转过来。”
沈时砚抓着床单,声音闷闷地传出,“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好,那有不舒服你自己上药吧。”
沈时砚转身叫住她,“医生,你生气了吗?”
他的样子好不可怜,像只刚抱回家就被抛弃的小狗。
盛皿的视线没多停留在他脸上,视线下移……
沈时砚偏头,睫毛颤个不停。
他喘了口气,盛皿这才放过他似的走过去,“够吗?”
沈时砚有些崩溃,“求你了,医生……”
本来也没休息几个小时,没多久就又睡着了。盛皿帮他换了衣服,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安顿好沈时砚,盛皿下了楼。
外面凉风习习,天一直暗着,偶有雷鸣,却不见有雨。
厨房的灶台开着小火,盛皿把去了核的果子加进锅里,顺时针搅拌,感觉差不多了关火,然后她拿出一个玻璃罐子将煮好的果酱装起来,弄好后搁在一旁。
另一边也在熬煮着什么,盖子掀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涌入鼻腔。盛皿往里边又加入一些各异的干草,锅里顿时冒起一个个疙瘩泡来,关火晾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