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暗示,明明,他有好好吃饭的……
他把眼罩摘下来拿在手里看,米白色的,眼罩的最上面还缝着两个耳朵,中间是眼睛,不知怎的,他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不是买的。”
做工并不粗糙,整个都缝合得很好,眼睛部分更像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他看得出来。
盛皿只说:“自己做的才有诚意,不是吗?”
沈时砚凑过去想亲她。
一只手捏住他的双颊阻止了他的行动,盛皿不仅摇头还说:“不亲。”
如果面前这人有耳朵的话,现在就已经耷拉下来了。
沈时砚低垂着眼睫,有一些晶莹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盛皿松开捏他脸的手,“还要吗?”
沈时砚巴巴地凑上前,才亲到,那晶莹就溢出眼眶落了下来,落在盛皿眼下,就像是她哭了一样。
他退开一点。
盛皿说:“烫的。”
反应了一下,他抬手用拇指给她抹去,才退开一点,他又贴上。
盛皿由着他,手转移到前面,她继续她的。
沈时砚往后缩了缩,不是他亲够了,而是没法专心,他继续不下去……
“为什么要躲?你不喜欢吗?”盛皿回到安全地带。
沈时砚觉得自己很冤,“太突然了,我才……”
“亲得忘乎所以了是吗?”
反正说不过,沈时砚咬了咬唇,用手背挡住脸。
其实什么都挡不住。
盛皿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在上面亲了亲,在他有动作前说道:“很干净。”她又转而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距离拉近,即便他们有过更亲密的举动,沈时砚还是很害羞。他微微侧着脸,视线没有聚焦。
这样,脖颈完全展示在盛皿眼前,她不做什么都不行了。
搭在肩上的手顿时收拢了一些。
沈时砚的肤色很白皙,盛皿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青色血管,她只是亲吻,轻轻地吻。
垂直的路线横向发展,猝不及防,被击溃的沈时砚鼻子嘴巴一同呼吸着,就像极度缺氧一样。
感受到一些推力,但软趴趴的,盛皿暂停了,她附在那个凸起的地方,问道:“你是在叫停还是在玩情调?”
她没有人类的羞耻心,所以问得自然坦率,不过也有一些逗弄的意味在就是了。
沈时砚则恰恰相反,含蓄又内敛的,他又羞又怒,声音还带着颤,“我不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盛皿叹息一声,坐直了给他抹泪,“我都这么轻了,难道还让你觉得疼吗?”
沈时砚咬住唇,不说话。
拇指立刻就按在他唇上了,盛皿道:“别给咬破了。”
他咬她一口(控制着力道),连着瞪了她一眼才松嘴。
“好像碰到了。”无赖说着无赖话,还一本正经的。
“你!现在!不许!再说!这种话!”沈时砚气道。
盛皿听来软得不行,她点点头。
不说,那可以直来。
指腹微微下压,隔着衣服,沈时砚下意识躲着那阵刺激,盛皿却按着他的脖颈向下。
好不容易得出一点空,他抱怨道:“疼……”
“我看看。”盛皿说着就要查看。
沈时砚双手交叉抱住自己,抗拒意味明显。
“是我没注意,能原谅我吗?”盛皿问他。
沈时砚伸手,“你把药给我,我就原谅。”
上一秒还还在“示弱”,转瞬又恢复上位,盛皿眯了眯眼,“不让我做,你想让谁做?”
“我自己抹啊。”问题真奇怪,他又小声咕哝:“本来就只有你啊,我又没有别人……”
盛皿并不退让,“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沈时砚不看她,小声嗫嚅道:“因为会难受……”
盛皿掐着他的腋窝让他站定,“我知道了。”
她走出去,在此前她对他做了个口型。
沈时砚下意识重复那几个字,反应过来,他揪着衣摆,脸都红了。
……
才回暖的气温又骤降了。
除了这个,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很安稳。
沈时砚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养身体。
时间过得飞快,一年差不多到了头,他提前给沈管家他们放年假。滨夏真是一年比一年冷了,就是不下雪。
他或许是期待看见雪的,就像期待那个人会用看自己孩子般的眼神看一次自己一样,但这些都不可能了。
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但他什么都没想,大脑有些放空。
房间的主人进来了,她矮下身在床头柜里拿出一些什么……和玩装扮游戏一样,帽子,围巾,又拉起他的手戴着什么,一阵捯饬……
视线慢慢聚焦,沈时砚回过神来。
他不出门,所以没买过这些保暖的东西。
等都弄好了之后他把她拉下来让她坐着,而他自己爬到她腿上。
盛皿调整了下,把他抱得更近些。
沈时砚抓着脖颈上的围巾嗅了嗅,浅淡的,和她身上一样,让他安心的气息。
他搂着她,抱得很紧,声音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