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后沈时砚晚饭就少吃了一些。
盛皿并不了解滨夏市,她统共也没去过几个地方。沈时砚作为“导航”带路,她开车,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他们下去。
走在公园的小路上,盛皿问起一个事,“不喜欢出门和创伤有关吗?”
“没有吧,从前觉得出门会遇到不好的事,事实也是这样,没办法,那我就不出去了。”沈时砚说的就像是别人的事一样,他并不难过,只是不明白。
“现在呢?”
“我应该是被放过了吧?”他天真地说,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这个人在笑着,但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平添了一份忧郁的气质。
但这份交易并不公平,失去的远比拥有的多太多太多。
盛皿站定,把他往自己怀里揽。
沈时砚环着她的腰,他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
过了一会,他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戴着帽子遮住了额头,他大半张脸都在围巾里,露出来的只有眼睛和鼻子。
盛皿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哭过了,但她没去扒开围巾查看。
两个人走在一起,一个“全副武装”,另一个只加了一件针织外套。如果不穿这个,他们真就是两个季节的人。
沈时砚的步子渐渐小了。
长椅上有一对相依相偎的白发夫妻,他只多看了几眼就转开视线了,脚步也恢复正常。
盛皿一直有注意他,所以也看到了。
她问起了不相干的,“你喜欢这个公园,是因为这里和沈宅种着一样的花吗?”
沈时砚说“不是”,“我是喜欢这种花,才会喜欢这个公园的。”
“这里以前还不是公园,山茶花丛也没有被修剪的这么整齐。它们就像是别人随手撒下的一把种子,渐渐地长成一簇一簇的,最开始的那一片已经被铲掉了,那里变成了一栋高楼……”他指了一下某个方向,又道:“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多东西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那想时间倒流吗?”
“不想,想也没用。”他不是一个活在童话里的人,现实,就是不尽人意的。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机会,他想给小拓。回到十七岁的那年,让他和那个女孩可以有新的开始。
天渐渐暗下来,公园里的路灯亮起。
沈时砚说:“我们回去吧。”
盛皿牵着他返回。
……
沈宅只有二楼其中一间卧房亮着灯,盛皿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收好,她先洗澡再是沈时砚去,那人现在还在浴室里。
在商城里买了几本志怪书籍,她现在正在看。
一目十行的,和尚,狐妖,破戒……沈时砚从浴室出来了。
盛皿把书扣枕头上,拿了吹风筒,沈时砚乖乖坐在床沿,风呼呼地吹在耳后。
他把那扣着的书捧起来,然后示意自己想看看。
在得到“可以”的答复后他从翻开一页的第一行开始读起,看了没一半他又重新给盖上了。
手指插入发丝间,从开始的有些阻碍到柔顺干燥,盛皿把吹风筒收起来,她转过沈时砚的脸在上面亲了亲,风吹得他脸颊暖暖的。
把书折了一个角给放柜子上,关上灯,她揽着他躺下,盖好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沈时砚的最后的一眼还停留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他的玩偶小狗,盛皿给拿进卧室来了。
“和我说说那页讲了什么?”
这句话落下后是“长久”的静默。
黑暗的环境什么都看不到,此时,沈时砚不由得回想起那段让人面颊发烫的文字来,还不受控制地开始组成画面,他脸上更烫了,他很大声地呼吸了一下,来表示他抗拒回答。
盛皿是故意的,但也不完全故意。刚翻到那一页的时候他就出来了,所以她只知道前面的剧情,不知道后面写的什么,像这种已经出版的书籍应该不会写太详细的,更可能是删减。
看这反应,应该写的挺不错。
不回答就不回答吧,她在他脸颊上轻轻地捏着,“好像是长了点肉呢。”
这话没有歧义,但沈时砚现在想到一个词,现在这个场面再合适不过了——上下其手。
他条件反射躲闪着,“痒……”
“骗人的吧,这里又不是没有碰到过。”盛皿把他重新拉回来。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
“轻重……不一样。”
“那你喜欢哪个?”
“我……”沈时砚说不出来,他贴过去,以唇封唇,阻止她继续问下去。
盛皿是懂怎么反客为主的。
过了一会儿,沈时砚拍拍她的肩,他有问题想问。
盛皿停下来,埋首在他颈间。
沈时砚呼吸还有些气音,“你的手……怎么是热的了?”
“真好听。”
“什么?”他还疑惑着手里就被塞了个方形的软软的东西。
“有点冷了吧。”
沈时砚强撑着意识道:“啊?暖水袋吗?”
“嗯,睡觉吧。”盛皿把他搂得更近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