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聊了一会儿,古二楼便带着牧璟四处走走,没想到遇到了刚要出门的古老婆子。
古老二看着曾经这个家,还有这个几次三番在他病了要置他于死地的亲娘,如今再见心里特别苦涩。
怎么也没想到母子会走到这一田地。之前对他咋样他都无所谓,可她却在最困难之际把娃娘都赶了出来,要不是她们出息这会都不知落到什么境地。
这些年因为古老婆子一直卧病在床出也出不来,可以说俩人都没打过照面,如今是第一次。
古老婆子看见古老二就气不打一出来,“怎么?躺了几年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忘了从谁肚子里出来的?”
看到她竟然还无动于衷,甚至这些年她病了这混账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还真是生他肉白疼了。
古老二见她依旧这态度,哪怕面对他时都没有半点的内疚,心里便不再动摇,“牧璟,我们回家去。”
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地从古老婆子身边走过。
古老婆子一脸不可思议,“不是这混账怎么说走就走了,竟然无视我!”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咽不下这口气,古老婆子冲着离去的背影怒骂道;“古二楼你给我回来,病好就忘了谁当初拼了命把你生下来,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的……”
那些话骂得特别伤人,然而古二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也不在意了。
若是以往他肯定在意他们的要求,在意他们的想法,可现在都不重要了,除了他的小家,一切都是虚的。
“怎么古老婆子?现在后悔了?你忘了当初怎么把人弄死的,在对你二楼动手那一刻她就把你的命还回去了?还有忘了让他们一家净身出户,还有你们现在已经脱离关系了,人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些人嘲笑道,对古老婆子当初的做法特别不齿。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她比谁都狠。当初还是沈氏坚持着要救二楼兄弟,也没花她半分银子还要人死,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好在沈氏一家苦尽甘来,她们一家好人有好报,二楼兄弟也恢复如初,甚至这身子骨似乎比以前好强壮不少。
“一个最孝顺的儿子放着不要,现在想要已经迟了。”
“那可不是。”
“用得着你们多管闲事,就算脱离关系,也改变不了是我生的事实。”古老婆子见被人笑话面子下不去,便开始各种撒泼。
“那你也改变不了三番两次要他命的事实。这炽热的一颗心也会寒下去的。”
生怕等会把古老婆子气得发疯,一个个见好就收。
总之当做为沈氏一家出口气,不能让她心里太舒坦。
这一路牧璟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不过倒是有些了解这情况。
汉子回到家里也没有把这事告诉沈氏,不想让娃娘也跟着一块不开心。
而且在一个村子的,以后少不了打照面,骂着骂着不理就是了,她便会自觉无趣。
第二天。
她们已经婉拒了去吃寿席,出于对长辈的尊重,沈氏还专门托人送了一份礼物过去,毕竟人家有过来邀请一声,人没去礼总要送到的。
而古老三还特地回来一趟,说要带着古老婆子和古老头一块去镇上给古大盛贺喜贺喜,怎么说现在他有出息了,让大伯一家瞧瞧,别总是看不起她们家。
古老三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就想在大房今日大喜之日出出风头,让他们一家膈应膈应。
想当初他们做生意的时候,当初人生地不熟的,想着镇上有个熟人好照应,便去了大伯一家找他,然而人家直接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后面几次找过去要么就是不在要么就是病了,总之就是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怎么说都是本家的,关系还那么亲,所以一直以来古三楼特别看不惯古大盛一家。
如今贾圆圆嫁给了他,他也算是有身价的,怎么也得带着爹娘去找回场子,让他们一家瞧瞧姓古的不是只有他们大房一系才有出息。
古老婆子这口气早就咽了几十年了,想当初她那大妯娌后来搬去镇上住可没少在她面前各种吹,之后逢年过节从镇上回来没少在她面前摆富贵架子,还拿一对儿女说事,说他儿子多出息娶了镇上开客栈的独生女,说她女儿多出息嫁了县太爷表亲家的亲戚,总之就是她命好嫁的男人有出息,生的孩子也有本事和出息。
那些年没少在她面前提,可把古老婆子气个半死。
之前他们大房可是风头大声,还不是靠她闺女嫁了个县太爷的亲戚,所以里里外外有人打点,可前两年听说那县太爷被查了,险些把大房一家给牵扯进去。
他们也是砸了好多银子才摆脱了,听说那一次是伤到根基了, 所以这两年发展大不如前。
“对,我们必须去一趟,让他们看看我们家也不差。”古老婆子想着要去出出风头,这些卧病在床,让各种乡里亲戚都笑话着。
她更不能怂,更何况老三现在不也有出息了,还在镇上买了房子呢。
怎么就不能炫耀了。
别说大房儿子闺女有出息,她的小儿子也不差。
古老头还真不想去,“人家有邀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