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围攻,叶羽飞无暇分身,半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心系父君,这会儿急忙飞奔后宫,找他去了。
崇明宫的外象把叶羽飞气得不轻,重兵把守着,即使是武力高强的人都难以出入,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父君呢?
这不是软禁是什么?哪能让父君受这般委屈?她心里暗暗决定,要把首领剁了喂狗。
“参见陛下!”见叶羽飞过来,那人前来参拜。
她正准备亲自动手,眼前的人让她有些眼熟,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想起来了,刚穿越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见过他一两面:
“本皇记得,你叫婺鸾,多年前曾担任过我母皇的近身侍卫,对吗?”
“十几年前的事了,陛下好记性。”他虽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卑不亢回道。
“近身侍卫,官从三品。旁人都是平步青云,官越做越大,你如今却无品无级,混到此种地步,实属不应该啊?”叶羽飞带有几分讽刺的味道质疑。
“天命有定端,守分绝所欲。小人不知。”
“万事皆有因!你若事事尽心尽责,怎会今不如昔?”
“或许,陛下您说得对吧!”那人随性一答,像是无畏生死。
叶羽飞被他这种态度刺激到,拿出气势来,打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父君被禁足之事,本皇已知悉,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再说了,身为本皇的父君,别说烧毁个崇德宫,就是毁了整个后宫地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带着你的人,办你的正事去吧!”叶羽飞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然而,这人不仅没有回话,还定着不动。
“怎么?……”叶羽飞刚想发飙,被宫门里面的父君叫住了:
“玄舞!你回来了!”
她听到父君的声音,顾不得其他,赶忙跑了进去。
只见父君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父君!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玄舞,太好了!我就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会按时回来的。”父君握住她的双手,发自内心的夸赞着。
时隔半年,父女俩终于见面了。
“我一切都好,倒是您,外面的那些人,我要让他们撤了。”
“只要你稳固了皇位,其他的,对父君来说都不重要。”
“趁我不在,他们怎敢如此待您?”叶羽飞见崇明宫内一切设施从简,比当年甘露宫还要粗陋,父君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她更加恼怒了。
“玄舞,你游历四大洲,想必也是历经过生死的人了。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呐。”齐之豫却笑了,一把将叶羽飞拉进内堂,小声说道。
“那人是你母皇的旧部,玄思逸监国这么多年,一直对他们有所忌惮,故而不受重用,职位一降再降。如今他们无人管辖,无人可仗,守着我这崇明宫,是念旧情,实属报恩呐!若不是有他们护着,我怕是活不到今日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他与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不同呢。”叶羽飞恍然大悟,刚刚在门口受的气瞬间消散。
“为父现在虽无权无势,父君的头衔还在,不少人视我为眼中钉。他们在此守着,至少还能拦住外面的刺客,我在这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齐之豫说罢,叶羽飞很是心疼。
“怎么不见青岚青木跟着你?”
“我派她们去塞北取点东西,估计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游历佐证集齐,交由宗人府审核即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父君不用担心。”
“那就好,你有空派人去甘露宫看看芸姑,她身患顽疾,不知道怎么样了。”
“顽疾?”
“是的,据说染了重病后,就自行去了甘露宫隔离,没有人敢去探望。”
“隔离?”叶羽飞震惊且深深怀疑着。
“还有你师父,她一向心高气傲,你出宫后,她在朝中无端受到排挤,我这就让人给她传个信,通知她尽快回宫。既然你回来了,她也就不必躲在宫外了。”
“胆子太大了,这帮人连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这么多年监国的主权外放,朝堂势力已盘根错节,他们万事都有理由,连反驳的措辞都提前备好了。我们力薄,不可正面硬刚,只能暂时妥协了。”
叶羽飞听罢很是内疚,这么久以来,不仅自己举步维艰,连身边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玄舞,这一盘散沙如何聚拢,今后就看你了。”
“我刚回来,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父君你再忍忍,等我日后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稳定了局面,届时您就不会再受任何委屈了。”叶羽飞信念坚定,安慰着父君。
父君内心窃喜,无论现状如何,玄舞能劫后余生已是万幸了。
“不用管我,你放心去吧,万事警惕。”父君目送叶羽飞出宫门。
与此同时,青岚青木正秘密钻进了塞北侯府。
青木望风,青岚取了那本藏有字条的《诗经》,和一张侯夫人的画像,二人便匆匆离去了。
叶羽飞当初没将佐证带走,一是书画太过显眼,难免暴露,二是不问自取终究冒失,若莫征远发现丢了心爱之物,定会伤心难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