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还带着几分不屑。
褚炽下了车,径直走向院门,“咚咚咚”地扣起了门。
“阿嬷,刘阿嬷,是我,褚炽。”
刘阿嬷家传的古法酿酒技艺,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列入了非遗名单,褚炽是通过刘阿嬷的女儿联系上她的。
这小老太太不会用新鲜的电子产品,褚炽就一封封写信寄来南洛县。
她央求了很久,希望刘阿嬷能教她酿酒的手艺。
刘阿嬷本来是不同意的,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真的静下心来学习这些即将被遗忘老旧手艺。
可褚炽却搜变了网上的资料,翻烂了图书馆的古籍,甚至连早些年刘阿嬷酿酒的纪录片都找到了,东拼西凑才还原了一部分酿酒的流程。
她将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写下来,寄给了刘阿嬷,让她帮忙掌掌眼。
老奶奶一把年纪了,见这小丫头居然还挺倔的,有几分她年轻时的风范,这才答应了她。
“诶呦,你这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灶上的饭刚熟,你就敲门来了。”
阿嬷满脸的皱纹都填着笑意,褚炽来这里,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她一个人在这破落的小地方呆了很多年了,虽然女儿也提出要带她离开,去市区生活。
可她就是舍不得啊,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这片破败、贫穷、落后的土地,生长着承载她爱意的最后一株玫瑰。
她一辈子与酒为伴,一生都为酿酒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