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和少年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厨房,听说府里送来了一些稀奇的海鱼,她想也不想的往厨房奔去。
来到厨房,一群人围成一个圈来观赏那稀奇的海鱼,“小姐来了。”寒露说。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对她行礼。
她走上前,又看到了在市集上卖竹编的少年,这次比黑夜里看的更加清楚,少年长年打渔为生皮肤呈小麦色,英挺剑眉,长长的睫毛低垂,底下若隐若现的清澈,瘦而高挺的身体佝偻着,却还是高出萧墨姝许多。
那少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座府邸的小姐,寒露也认出来是卖竹编的老板,便对小姐说:“小姐,这位……”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得他,她问:“这是什么鱼,长的好奇怪。”
少年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捕到过这种鱼,也不知道名字。
“小姐,上次……”少年话没说完就被小姐打断,“你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去吧。”她打发下人离开,又转头对寒露说:“你先下去吧。”
等人全部离开后,她说:“我叫萧墨姝,这位老板可否教我竹编。”
少年被吓到连说:“不敢,不敢,只是赚钱养家的活,小姐不妨请一位大师。”
萧墨姝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摇摇头,“草民贱名怕是污了小姐的耳朵。”
“既然这样,那我给你取一个名可好?”萧墨姝其实不太会取名,她想了想,“不如叫阿鹭吧,鹭鸟捕鱼,你也捕鱼。”
“草民的荣幸。”少年说。
&34;你跟我来。&34;萧墨姝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神秘。阿鹭紧跟其后,心中充满好奇。
两人穿过庭院,来到一座雅致的院落。一入院门,阿鹭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院中种满了各种树木,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而在院子中央,有一个大大的池塘,水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池塘中盛开着无数朵娇艳欲滴的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绽放出美丽的花朵,还有的则结出了莲蓬。
萧墨姝领着阿鹭走到池塘边的亭子里。亭子四周环绕着栏杆,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萧墨姝越过扶手。她伸手摘下一颗熟透的莲蓬,然后微笑着递给阿鹭。
阿鹭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迟迟不敢接。
“这是南方盛产的一种水果,前几年阿爹下江南得到了些种子,种到我院子里,一大片池塘都是,不值钱的。”
阿鹭听到萧墨姝这样说才接下莲蓬,莲蓬拿在手里阿鹭拨了半天都不知怎么拨开,萧墨姝看着他笨拙的样子不免笑出声,拿过他手里的莲蓬,教他怎么拨。
阿鹭仔细的看着芊芊细手拨着莲蓬,额角不停地冒汗。“好了吃吧。”萧墨姝把剥好的一颗莲蓬放在手心递给他,阿鹭抬起手从她的手心拿起,尽管再小心谨慎指尖还是触碰到了萧墨姝的手心。
“回头我叫人摘一些莲蓬,就当做是我的拜师礼了。”萧墨姝说。
“谢谢小姐。”阿鹭说。
萧墨姝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腰间垂下的丝带,目光却始终落在面前那方池塘中的荷花上。微风拂过,荷叶轻轻摇曳,水波荡漾间,几朵粉色的荷花若隐若现。
“这池塘的荷花虽然也算清丽,但终究比不上五月时盛开的海棠那般娇艳动人。”她轻声呢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惋惜。
阿鹭手里紧紧握着萧墨姝给他剥好的莲蓬看着她对着荷花说话。
见阿鹭没有回话,萧墨姝转过头,阿鹭来不及收回视线,两人对上双眼,萧墨姝礼貌的笑了笑,阿鹭脸瞬间比太阳红。
“等明年来我院子里看海棠吧,一个枝干上长五六株,白色点缀着红,小小的非常可爱。”萧墨姝第一次非常想要和一个男人分享此等美景,她对他充满了好奇心,时常正经古板,时常可爱害羞,问他几句就红脸,非常有趣。
“好。”
两人作下约定。
接下来阿鹭出海捕鱼都会给萧墨姝带些新鲜玩意,少年渐渐的在意自己的衣着,每次到了来府上的日子,都会把自己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
少女也明白了当时是怎样的感情,对她的小师父暗生情愫,为了迎接她的小师父,她都会涂上脂粉,穿上最美的衣裳等着他的到来。
时间久了,两人也知道彼此的心意,碍于身份之差,这层窗户纸谁也没有捅破。
上元佳节,迎来了萧墨姝的十八岁生辰,阿鹭为她编织了一条街的花灯,萧墨姝的父母也在这天为她说了一门好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墨姝只好就罢,晚上出去,看着这一条街的花灯,和在桥上等着她的人。她鼓起勇气上前深深地抱住了他,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
“阿鹭,对不起我失约了。”
阿鹭第一次遵从自己的内心,轻轻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他早上已听到萧墨姝要嫁人的消息,他说:“不算失约,因为我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小姐……”怀里的萧墨姝抱着他抱的更紧了“小姐,你能来送送我吗?”最后一点贪心被他说出。
萧墨姝点点头,他们约定几日后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