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彩婷吓得脸都歪了,嘴直颤着,却完全不敢出声。
“说!”宜从心赤红着眼睛吼道。
宜彩婷吓得又后退了两步,眼前的宜从心像是要吃人!
竟是比那条大黑蛇还可怕!
宜彩婷嗫喏着,发不出半个声音。
“你不说,我替你说!”
宜从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吊坠,直直朝着宜彩婷扔去。
吊坠砸到宜彩婷脸上,又弹到地上,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吴桂月被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闪瞎了眼,可宜彩婷却面如土灰,一下子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
“之前拿走150块钱也就罢了,今天又想去偷我的钱!不仅偷钱,还打伤了人!谁给你的胆子?!爸爸是这样教你的吗?!”
宜从心越说越气,想起老头身上的红痕,心里一阵疼。
她紧紧握住竹竿,眼瞳深处燃烧着一团骇人的火焰。
瞅准了宜彩婷的肩膀后背,一杆子、两杆子,第三杆也狠狠地甩了下去。
“啊……!!!”
宜彩婷发出杀猪般的狂叫,双手狂舞着想要抵挡竹竿。
阎二萍飞扑上去,抱住了宜彩婷,眼眶里满是泪水和恐惧,“别打了!别打了!”
宜从心喘了口气,冷笑一声,“宜彩婷,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尝尝,阿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落下去的就不是竹竿,而是杀猪刀!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阎二萍抢答道。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阿公”是谁。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宜从心没再留任何余地,她语气凶狠:“再敢偷我的钱,也是一样的下场!记住了吗!”
宜彩婷抽疼到说不出一句话,又气又恨,差点吐血,更不敢看宜从心,生怕那眼神活生生地把她吃掉。
只有阎二萍含含糊糊地应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是你妹妹啊,别再打了……”
宜从心没理她,发泄完一口恶气,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她扔出一张照片丢到地上,“收好你的照片,离姓赖的远点!”
这是她刚才下山的时候,在宜彩婷跌倒的草丛底下捡到的。
其实这照片放到她上辈子,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可在这个封建保守的小山村里……
照片就这么赤裸裸地扔在后山上,终究不妥。
宜从心气归气,还是捡了起来。
她丢下照片,理也没理这屋子的三个女人,抄起竹竿转身走了。
阎二萍抱着宜彩婷抹眼泪,完全想不明白,一向柔弱的宜从心,怎么变成了个活生生的母夜叉!
吴桂月朝着宜从心的背影啐了一口。
膈应人的玩意儿!
她刚想去找那颗金吊坠,却猛地反过些味儿来。
吴桂月轻“咦”一声,喃喃一句,“离姓赖的远点?”
宜从心这话什么意思?
小妹不是在和韩淳处对象嘛,怎么又和姓赖的搞到了一起?
村里还有哪个姓赖的,只有那一户名声最臭的啊!
吴桂月忽而心里一凉。
那怎么能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她和阎四兰,还打算让小妹嫁给大老板呢!
韩淳还好说,若是小妹和姓赖的搞到一起……
完蛋了!
吴桂月冲到墙角,一把揪起湿漉漉的宜彩婷,“小妹,你说实话,姓赖的是怎么回事!”
阎二萍闻言也一顿,惊恐的眼神看向怀里的女儿。
宜彩婷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内心的恐慌委屈再也止不住,浑身上下也没了一点儿力气,她整个人像个蔫秧子似的瘫在地上,心如死灰,嚎啕大哭。
屋外的雨下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宜从心身上,她顾不上擦,只往后山赶去。
雨幕中,一个身影急冲冲地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是辛遇。
他撑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伞,手里拿着手电筒,一眼看见远处那个人,可不就是宜从心。
辛遇的身上也淋湿了,目光饱含焦急担忧,他飞奔几步冲了过来,将宜从心整个罩在雨伞下。
“阿公呢?”宜从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
辛遇看她整个人被淋透,快要心疼死了,忙答道:“阿公睡下了,他没事。”
回了破庙,宜从心换完衣服,破庙里没有电灯,她借着手电筒的光煮了两碗姜汤。
没有糖,只能喝原味的。
这一天过得太“充实”,导致她现在脑子涨涨的,没有一点儿睡意。
她和辛遇一人一个碗。
两人捧着辣嗖嗖的姜汤,坐在门边干草垛子上,看着外边的沉沉雨幕聊天。
辛遇也毫无睡意。
他不知道宜从心干什么去了,但见到她手里的竹竿,大概明白她八成是找“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刚才你没有被欺负吧。”辛遇轻声问道。
“没,只是生气,也后悔没有早回来一步,不然阿公也不会受伤。”
辛遇皱着眉头,“是谁干的?你养父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