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见数次,都是短短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的那位宗校长?
是的了,他听阎四兰说过,宜从心好像就是那所学校的大学生。
杨金发一瞬的兴奋过后,立马有些不屑,其实就是不相信。
他堂堂一个大老板见宗校长都难,她一个普通学生,除了长得漂亮些,怎么可能见到宗校长?
这牛吹得上天了吧。
还有她说的沈大哥,哪个姓沈的?
全国几十万姓沈的,跟他有个毛关系?!
莫名其妙。
“你认识宗校长?”杨金发挑眉问道。
杨金发越是这样,宜从心就越是淡定。
她心里清楚,对于杨金发这种混江湖出身的,不能用暴力威胁,她也打不过……就算辛遇有刀也不行。也不可能用钱讨好,那玩意儿她更缺……
表面看起来杨金发一个大老板,而她只是一个小村姑,优劣明显,也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只是,势之优劣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思维和策略上的劣势。
她能倚仗的,只有校长和沈氏的影响力和诱惑力,还有稳定的心态和这张嘴皮子。
然后,静看杨老板怎么脑补。
宜从心想要的,是“以斗争求团结”。
斗争嘛,归根结底不外乎简单但却最经典的那句话:“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你打你的,不是我不关注你怎么打,恰恰相反,是我时刻盯紧你,了解你的优势和劣势,了解你的“三板斧”和“穴位点”。
历史很旧也很新,兵法一样可以用在当下。
当她想要说服这个实力远超过自己的对手时,想要以劣胜优,就得用自己最有实力的部分,哪怕是“借来的缥缈的实力”,去“打”他最薄弱、最渴求的地方。
牵着对方的鼻子走,而不是跟着对方的屁股走,把强劲的对手拖入到自己最擅长的节奏中去。
这才是完全主动的“打”法。
还有一个关键,就是“治气”,气胜则战胜。
宜从心没正面回答杨金发的话,而是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愈发稀松平常地说道:“昨天下午我和校长聊了半天,他对我新制的一款产品很感兴趣,就约了我今天上午再过去聊。”
宜从心说完顿了顿。
她并不是在等待杨金发回答,而是悠哉哉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
“校长建议这款产品除了在本草交流会上给大家展示之外,也建议把它给沈氏药业的沈大哥讲讲,看能不能进一步推广开来。”
宜从心当然不会跟杨金发说全部的实话,她只需要说一些她想让杨金发了解的“事实”就好。
至于其他,呵,忽悠嘛,自然是见鬼说鬼话喽。
这回杨金发听得明明白白!
沈大哥!
天底下那么多沈大哥,她说的竟然是沈氏药业的沈大哥!
他也好想叫得这么亲热啊!
杨金发不说话了。
他的心情,像刚出炉的爆米花一样,炸裂得一塌糊涂。
甚至没能及时藏好掩饰不住的羡慕,外表和年龄的硬伤,丝毫不影响他想要“叫哥”的渴望。
“你要和沈氏药业的沈大……额、那个负责人见面?”杨金发一张口,嘴都顺瓢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宜从心内心无语。
杨老板,你那么老大个的脸呢?
只是表面上,她依旧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啊,和沈晨见面聊聊产品。”
她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出沈晨的名字。
杨金发的脸上一阵五彩斑斓。
宜从心猜想杨金发怎么也该有点儿反应了吧,可没想到杨老板反应这么大,都不给她再发挥的机会……没演够呢。
成,那就长话短说。
反正她也不耐烦跟杨金发聊太多。
她睨了杨金发一眼,双手插抱胸前,淡淡一笑,“听说杨老板对沈氏也有些兴趣?”
杨金发噎住了。
老脸一阵疼!
他千辛万苦想要攀上的关系,怎么在小丫头嘴里如此轻松?
可她明明就是一个小村姑啊?!
难道宗校长把她介绍给沈晨……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该不会……
杨金发蹙紧眉心,心中隐隐约约浮起一个猜测,轻瞥了宜从心一眼。
这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除了家世差点……可人家是宗老的亲学生啊!
沈晨该不会和他自己一样,也想要和宜从心搞对象吧?!
若是把他和沈晨并排放在一起,杨金发就算再自信,也知道自己没有一点儿胜算。
一个是青年才俊,又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药业公司继承人,而他不过是小小三平市的老药商,狗都知道该选谁!
他比不过沈晨,阎四兰那个所谓的小姨,又怎么比得过另一位媒人——宗校长这样一位大学校长呢!
本来杨金发还挺自信,他堂堂一个大老板,娶个小村姑,怎么看都是宜从心高嫁。
可听阎四兰说宜从心离家出走了,还跟个什么野男人跑了,他心里还埋怨宜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