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门外女使的轻声禀报:“姑娘,长公主殿下来了。”
盛舒云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笑意,立刻起身吩咐道:“快请长公主进来。”
片刻后,长公主穿过厅堂,缓步走来,神态间带着几分从容。
盛舒云上前迎接,朝她盈盈行礼:“殿下今日莅临,实在让我意外。”
长公主轻轻一笑,温和地拉过盛舒云的手,让她起身,眼中带着关切之色:“舒云,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讨账进展,毕竟离皇兄定下的时间已不多了,你可还顺利?”
盛舒云眸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轻轻点头:“殿下放心,一切顺利。”
“依照目前的进展,不出意外,恐怕能提前讨完账。这些人里,有张国舅和郝国公这样的例子在前,其他人也不会蠢到继续端架子、作死不交。”
长公主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随后带着一丝好奇问道:“舒云,我一直奇怪,这些官员催讨无果多年,你却在短短时间内让他们乖乖地将银两送上,实在令我佩服。”
盛舒云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有几分玩味:“殿下,其实道理简单。我不过是个商贾人户,在那些勋贵眼里,恐怕就是一介‘无名小辈’,既没有身家背景,更无显赫家世,完全是能豁得出去的角色。”
她顿了顿,目光深沉,继续道:“但他们呢?身家显赫,地位高贵,身上到处都是遮掩的点,随意去调查,都可谓漏洞百出。”
“以前的文官们不是没想过通过调查威胁勋贵,但他们顾虑太多,既不敢得罪这些权贵,也不想影响自身前程,而这些顾忌,对我而言统统不存在。”
长公主听着,若有所思地点头,眼中渐渐透出一丝钦佩。
盛舒云轻轻一笑,语气略带自信又透着一丝淡淡的讽刺:“所以在这场博弈中,我才是胜利的一方。”
“殿下可听过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我,恰好是又横又不要命。只要我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利用,他们只能束手就擒,怕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长公主被盛舒云的话彻底折服,忍不住笑出声来,眼中满是欣赏与钦佩:“你确实与旁人不同。听你这么一说,我竟觉得这些所谓的勋贵也是纸老虎罢了,只不过缺一个像你这样的对手。”
盛舒云眸光一敛,微微笑道:“殿下谬赞了。”
长公主望着她,目光中带着无比的欣赏,握住她的手,叹道:“若朝中多些像你这般果敢的女子,想必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盛舒云见长公主心情愉悦,眼珠一转,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开口说道:“殿下,如今讨债之事进展顺利,不如我们来商议一下之前提到的教坊司一事?”
“如今京城娱乐虽多,但少有成规模成体系的场所,若是能成功开设教坊司,以男子教习、歌舞雅集为主,定会是一桩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长公主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失笑:“你这计划倒是做得快,一边替朝廷讨要欠款,一边还不忘琢磨着怎么开设教坊司。”
盛舒云轻轻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认真:“殿下,我一向只为银票而奋斗,若不趁着有机会就大展拳脚,岂非浪费?”
她眨眨眼,神色间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调侃,“还有,那女子学堂之事,殿下可还记得?等讨账成功,我们也该着手把它筹备起来了,到时,还请您一起参与。”
长公主闻言,略带无奈地摇头笑道:“你倒真是个特别的人,明明有一颗助人为善的心,却又偏偏一副要将银钱赚到尽头的样子,行事果决、手段强硬,倒真如亦正亦邪之人,旁人难以摸透你的真实意图。”
盛舒云却只是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银钱自由是我终极的追求,待到那时我便可以安心躺平,做个真正的小富婆,想想就自在。至于这些事业,不过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罢了,旁的我也不在乎。”
她神情轻松,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洒脱,眼神却异常坚定。
长公主被她这副洒脱的样子感染,也不禁生出几分跃跃欲试,含笑说道:“好,既然你如此豪情壮志,我便也跟随你一起做个尝试,倒想看看我们二人能不能再开出像锦绣社和旖旎社那样的场所,做到一票难求,成为京城无人不知的存在。”
盛舒云笑意更浓,目光中透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那就多谢殿下的支持。我们二人联手,一定能将这些生意做得名声在外,让京城人人争抢。”
长公主听着盛舒云这番雄心勃勃的打算,目光中透出几分好奇,若有所思地说道:“对了,你可知这两家社背后的老板究竟是谁?我总觉得这位幕后之人甚是神秘,倒也有几分雅趣,连皇上和皇后前去包场时,都是掌柜出面接待,从未露面,倒让人刮目相看。”
盛舒云微微一笑,面色不改,心中暗暗得意:当然值得欣赏,毕竟这背后的老板就是我。
她收敛笑意,故作无意地说道:“也许,这位老板只是想低调行事吧。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能将两社经营至此,又不显山不露水,倒确实令人敬佩。”
长公主微微颔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