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离去。
周伯已经过来客气的说道:“顾先生、王先生,二位请吧。”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池太太举着那张契书,问道:“这是谁的主意?”
池净月有些慌张的跪下:“母亲,是我,是我想……”
话音未落,方南雪在池净月身边跪下,说道:“池伯母,是我的主意。阿月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签好了。”
池太太强压着怒意:“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方南雪抬头看着池太太,正色道:“我知道,签了它,有人资助我们读大学,学业完成之后,我要给徐家工作。”
池太太:“你知道国外留学一年要多少钱吗?你知道这些钱要多久才能挣到吗?你知道人家会让你去做些什么吗?你就敢签。”
方南雪冷静的回答:“我知道。但是我是深思熟虑后才签字的。池伯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想去试试。”
池太太还在压制自己的怒气:“年轻人想出去闯荡我知道。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去这么远的地方到底有多辛苦,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也休想撺掇着我的阿月忤逆我。”
方南雪据理力争:“池伯母,我不是带阿月去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让她多读几年书。我想让她毕业以后能够自己工作赚钱,我只是想让她有更多的自主权。”
池太太喝道:“够了。你不必再说了。我好心好意留你,让你和我的女儿一起读书,日常吃穿用度我从不曾让你和我的女儿有一丝的不同,谁知道到头来你的心野了,竟然撺掇我女儿和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们的读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不想着好好过日子,竟然想着这些。”
大力远远的听着,见到小姐和方姑娘下跪,觉得不对劲儿,赶紧的去寻了周伯回来,让去劝劝。
池太太站起身看着方南雪,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神里满是愤怒:“方南雪,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你是铁了心的要去读美国读书吗?你若是一定要去,以后你就不要再踏入我池家半步,你若是不去,以后我仍然当你和阿雪一样对待。”
池净月看着盛怒的母亲,想要劝解,被池太太拦住:“池净月,你若是敢和她一起走,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来人,把小姐给我带回房间关起来。”
周伯刚好走到门口,就听见池太太的怒喝,他心底一惊,赶忙进去回话:“太太,您消消气,两位姑娘做错了什么,您好好教导就是了,别气坏了身子。”
池太太说道;“你不必劝我,把小姐带到我的房间关起来。方小姐,让她也回自己的房间待着。不要给她们两个人送饭送水,让她们好好冷静。”说罢,冷冷的看向方南雪:“阿雪,你今晚好好的待在你自己的房间想一想,想好了明天早上再告诉我。”说完,池太太将那一纸契书扔在方南雪面前,拂袖而去。
方南雪看着愤怒的池太太,自嘲的笑了笑,虽然早就猜到应该会是这样的结果。
夜晚,方南雪水米不进的躺在床上,她没有锁门,她知道不会有人进来,她躺着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己是一定要走的,但是阿月,怕是不能和自己一起走了,也罢,她留在自己家里,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门口传来动静,方南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敢来自己这里,池太太虽然温和,但是绝不是没有脾气和手段的,不然她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单独支撑一个家这么多年。
门口传来梅佳小小的声音:“哎呀,我的馒头怎么掉了。好像掉到门里面去了。”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扔进来一个东西。然后梅佳小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哎呀,找不到,算了,不找了,回去睡觉吧。”
方南雪沉闷的心情松了一些,她起身拿起那个东西,是油纸包着的一个馒头。她看着馒头笑了笑,却是没有吃。
第二天。方南雪顶着更深的黑眼圈起来,她实在是睡不着。等到外面有了动静,她打开门,和路过的佳婶四目相对,佳婶看着和自家主人闹翻了的方南雪,扯着嘴角尴尬的一笑,内心却是骂自己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了。
方南雪看着尴尬的佳婶,知道自己和池太太的关系是回不去了。只是,事情终究是要往前推进的,她对佳婶扯出一个笑:“佳婶,早。池伯母起了吗?”
佳婶尴尬的点点头,回答道:“太太起了,不过情绪还是不佳。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太气成那样。”
方南雪:“说来话长,您能不能帮我去井里打点水,我想梳洗一下去见池伯母。”
佳婶看着憔悴的方南雪,猜测她昨晚也不好过,好歹是一个屋檐底下住了那么久的,多少要给点面子,遂点点头,不多时,提了一桶水过来,顺便告诉方南雪,池太太在正厅等她。
方南雪思绪混乱的梳洗,好不容易给自己整理好。等到到了正厅看到憔悴的池太太,心里有些愧疚:“池伯母,我……”
池太太一抬手,打断了方南雪的愧疚:“你不必多说,我只问你,可想好了。你若是愿意留下来,以后你就和阿月好好的待在家里,我先前已经给你和阿月寻了几户有两兄弟的人家,只等过段时间安排你们相看。有合适的,到时候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