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从里面打开了,朱召又顶着黑眼圈出现了,倒是给方南雪吓了一跳:“阿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让人给我带个信儿,我好做好饭等你。”
朱召摆摆手:“你别搬了,我来就行。我也刚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该去学校看你了。”东西搬完,朱召回房洗澡换衣服,说道:“阿雪,你给我多做点儿菜,我快饿成狗了。”
“好。”方南雪一边应答,一边开始淘米做饭。一个小时过后,干豆角炒五花肉、土豆丝炒肉、胡萝卜炒肉、凉拌大白菜、裙带菜蛋花汤上了桌。方南雪一边端菜一边喊:“阿召,出来吃饭。行了,你坐着先吃吧,别管了。”
朱召闻着空气里的菜香,有些陶醉:“没事,一起动手比较快。5,你是不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吃了些什么,天天牛奶面包三明治,快要吃死我了。”
方南雪递给他一碗饭,自己也坐下,想了想,又起身去泡了壶菊花茶,给朱召倒了一杯,笑道:“幸好我苏老师和王老师给我带的东西齐全,这几瓶子辣椒酱和菊花茶菜干可算把我给救了,不然做菜也要失了味道。你先喝点水再吃。”
朱召先吃了几口菜,解了馋,这才叹了一口长气,感叹:“还是我们自己的饭好吃。我这几个月到处走了走,去了纽交所买卖了几笔,亏了点儿,然后我就去了波士顿,我在那边找了个贸易公司给人打工呢,那边的中餐厅不多,还贵的很,实在舍不得吃。”
方南雪笑:“你不是手上有钱吗?亏了千也不至于吃饭都舍不得吧?”朱召撇了撇嘴:“我也不能让人知道我身上带了那么多钱啊?不然出门就得被抢,这边持枪可是合法的。我和他们说的是我来中国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搬走了,现在钱花完了,找个班上,那万恶的资本家,使劲儿压我工资,我还得干。”
方南雪给他夹了点菜:“那你这次能待几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给你留字条,然后我就去jenny老师家走一趟,再去看看周太太了。”
朱召一边吃一边说:“待一两天,我后天早上走,我是负责送老板的女朋友回来的,她住市里。”方南雪好奇:“老板的女朋友?老板很年轻吗?为什么老板自己不送?”
朱召又撇了撇嘴:“老板都秃了,哪里还年轻了,那纯粹就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爱情。他都秃了哪里还单身,他老婆孩子都一堆,这个只能算个情妇。我知道我不该在女孩子目前说这些,只是我觉得你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比较好。”
方南雪点头:“朱兄尽管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娇养的小白花,我虽没有力气,却不是眼皮子浅的,随便什么秃头老男人就能骗走的。”
朱召端起碗继续吃:“你考试了吗?”方南雪觉得他问自己考试的样子像极了爹妈问小孩儿一样的样子,有点无奈:“考了,明天出成绩。这学期学的如何就看明天了。”
朱召点头,指了指沙发上的袋子:“我送完老板女朋友之后,去买了两床厚被子,给你一床,你自己收起来。另一床我带到波士顿去。另外我明天去买菜,你给我做点儿,后天我一起带过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想去波士顿逛逛吗?”方南雪摇头:“我先不去了,等你在那边站稳脚跟再说,后天我去jenny老师家看看,然后我去看看周太太。你春节还能回来吗?能不能都行,以事业为第一位,等会儿你把你在波士顿的地址给我留下,到时候你没回来的话,我看看我过去或者我给你捎点儿东西过去。。”
朱召点头:“应,等下我写给你。只是你到时候人就不用过去了,我如果没回来,你捎点东西给我i就行。”
吃完,方南雪拒绝了朱召帮着干活儿,让他休息。自己则是把买好的菜处理了,把面团发上,想了想,一边坐在厨房门口剥大蒜,一边和朱召说:“阿召,你吃大肠吗?吃的话我明天买点儿做。另外你明天得帮我再买袋大米和买袋面粉上楼。我搬不太动。”
朱召爽快答应:“行,你还有什么要买的,一并和我说。出门在外,喊人送上门总是不放心的。”
第二天,方南雪溜了饭在锅里,就带着凉拌好的猪耳朵和两大袋胡萝卜五花肉馅儿的包子去了凯特,中途绕道去了珍妮的肉摊儿订了三幅猪肠。
珍妮的办公室没人,对面办公室探出一个头来:“姑娘,凯特在楼上,她好像去校长室了。”
方南雪听了,笑眯眯的走过去:“老师,我早上起来蒸的胡萝卜馅儿的包子,你拿两个尝尝,要是吃得惯,我下次再给你带两个。”那老师有些不好意思::“这,这多不好意思。哪儿有老师吃学生的东西的。”方南雪大气的打开了袋子:“来,您先拿两个,我好久没做了,您帮我试试手艺,下次我好改进。”
校长室,老约翰和一个中国男青年和、一个中美混血的女孩子正在交谈,凯特和乔在旁边陪着,另有一个方南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一旁。从老约翰的神情来看,对男青年颇为满意,对女子的态度却是看不出来。
正在沉默的时候,校长室的门响了老约翰示意凯特出去看看。凯特打开门就看到了拎着两个大袋子的方南雪,她问:“雪,你找校长吗?”方南雪摇摇头:“老师,我找你